“又是他们?”
李恪脸色阴沉。
“去,把城里所有的和尚都抓起来。”
听到他们在将军府周围摆坛做法,李恪简直想骂人。
这些和尚怎么就像阴魂不散似的?
他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晕,是不是他们搞的鬼?
“是!”
王子虎领命离开。
牛忠他们还留在原地。
李恪皱着眉,刚想说话,突然脑子里一阵刺痛,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晕眩感更强烈了,好像要晕过去。
“陛下……”
牛忠他们顿时慌了神。
要是李恪有事,大唐就乱了。
李恪的脑子里全是嗡嗡声。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李恪脑子里的嗡嗡声消失了,牛忠他们也都听到了。
“诸天炁荡荡,我道日兴隆。”
这声音,让人心神安宁。
这时,一个士兵快步走进来。
“陛下,有几个道士求见,说是来自大唐龙虎山。”
“龙虎山?”
李恪一下愣住了。
他没记错的话,龙虎山在江西。
江西人怎么突然跑到吐蕃来了?
而且,刚才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宣!”
李恪感觉好多了。
他站起身,试着走了几步,感觉没问题,就前往大堂见客人。
“陛下,您没事了吧?”
牛忠等人忧心忡忡地看着李恪。
李恪摇头,他们才稍微放宽了心。
不久后,李恪见到了龙虎观观主张智慧。
“见过张观主。”
李恪站起来,笑眯眯地。
毕竟刚才可能是他救了李恪,所以李恪对他挺给面子的。
“拜见陛下。”
张智慧礼貌地行了个礼。
“观主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
李恪好奇地问。
牛忠也在后面好奇看着张智慧。
张智慧在江西,怎么跑这儿来了?
“听说陛下有危险,我就赶紧来了。”
张智慧实话实说。
“那你怎么知道朕有危险的?”
李恪更好奇了。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很多神奇的东西他不懂?
“我一个月前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西移,有障雾。”
“猜到陛下可能有危险,所以来了。”
张智慧解释。
“这么说,观主的道法很厉害?”
李恪皱眉,有些怀疑。
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真的靠谱么?
“陛下不必担心,道佛是存在的,但天子才是最高的。”
张智慧好像看出了李恪的疑虑。
毕竟天下是皇帝的天下,道佛再玄妙,也是皇帝的子民。
“你这次来,还有其他事么?”
李恪点头,心中的疑虑少了一些。
佛道两家如果太玄乎,皇权可不会让他们胡来。
总之,天下得握在皇帝手里。
不仅是现在的皇帝,历代的皇帝都这样,哪怕不是大唐江山。
帝王都有傲气,不允许有自己控制不了的势力。
“我们来这里是想帮助陛下。”
张智慧态度坚定。
“就你们三个?”
李恪惊讶。
“不止,还有其他弟子在城外。”
“因为进城不方便,所以暂时留在城外了。”
张智慧摇头。
“城门都关了,观主却能进来,真让人佩服。”
李恪深深看了张智慧一眼。
在场的将军们一听,都紧张起来。
城门都关了,居然还有人能轻松进城?
这不是说他们的守卫有问题,让人钻了空子?
“陛下别笑话我了。”
张智慧谦虚笑了几声。
“这只是小手段,知道了就不觉得神奇了。”
他对李恪保持着绝对的尊敬,不像之前那些和尚一样平视李恪。
“那朕就不多问了。”
“牛忠,去接那些道士进城。”
李恪点头,心里想着,如果自己的不适真是吐蕃佛搞的鬼,那有张智慧帮忙就太好了。
但李恪不打算当场问是不是因为吐蕃佛搞的鬼。
毕竟他担心这种古怪的吐蕃手段会影响军队的士气。
城外。
营帐还亮着灯。
松赞干布和大相都还没睡。
连吐蕃佛教的大法师也在。
“大法师,唐皇真的被下了咒?”
松赞干布激动地问。
晚上,大法师才来,他告诉松赞干布,已经给李恪下了咒。
“城里的消息说,唐皇确实中了法咒。”
“明天天一亮,皇帝就会病得厉害,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束缚。”
大法师淡定道。
他们佛教的弟子被人残忍杀害,这就是李恪的下场。
“大法师能直接杀了他么?”松赞干布追问。
他对李恪心里没底。
如果李恪只是受了重伤没死,那他还是唐朝的中流砥柱。
唐朝就会越来越强,超过所有国家。
现在还能抗衡一下,但时间长了,就真的追不上了。
“阿弥陀佛,怎能杀生?”
大法师瞥了松赞干布一眼,不满道。
“大法师说得对。”
松赞干布赶紧附和,但心里却在骂对方假惺惺。
表面说不杀生,背地里却用秘法诅咒别人。
这种害人的做法,和杀人有什么两样?
这些假和尚,用来形容吐蕃佛教再合适不过了。
松赞干布一直对他们让步,也是因为忌惮他们神秘的秘法。
松赞干布曾经想过,把吐蕃的西天佛一股脑全消灭,留下新的佛,吐蕃自己的佛。
他觉得真正一心向佛的佛教还是很有必要的。
可以让百姓们信仰。
但现在的这些佛,只想抢夺更多的道统,松赞干布才想灭了他们。
所有他这次利用李恪来消灭吐蕃佛,借助大唐的力量,将其彻底铲除。
……
城中,将军府。
“陛下,已经子时了。”
牛忠沉声道。
“叫醒士兵。”
“注意,不要引起太多的波动,朕觉得城中有他们的探子。”
李恪眯眼。
既然张智慧能够偷偷进来,那么消息就有可能偷偷出去。
“是!”李勣拱手。
和王子虎等将军下去组织军队。
“陛下,可否让我道家子弟打头阵?”
张智慧说道。
道家的子弟如今已经全部接进城中。
总数三千人,不多但也不少,都是风餐露宿赶过来的。
李恪看到他们的时候,不由得佩服这些道家子弟,都是有种的。
“观主不怕道家子弟损失惨重?”
李恪眉头皱了皱。
战争,不是儿戏,是士兵们的事。
不管是道家子弟还是佛教子弟,李恪都不希望他们掺杂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