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言抬起一只脚,又把闫老虎踹了个四脚朝天。
闫老虎恨得要死,双手一撑,要站起来和踹他的人干架,谁知道他没起来,又被人踩住了胸口。
“你个混——”
闫老虎脸色一横,准备破口大骂,他刚吐出三个字,眼睛撞上薄景言的脸,愤怒瞬间变成了恐惧。
“薄,薄总?”
“小钟,按住他。”
“啊?哦。”
小钟急急巴巴地冲过来,按住闫老虎,他一按住人,薄景言松开脚,回到安静身边,抱起了她。
“没事吧?”
安静想说没事,可她太疼了,疼到连开口说话都不行,薄景言炸了,抱着人又一次踩住闫老虎。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我要你的命。”
“……”
闫老虎快吓死了,他张开嘴想求饶,但胸口的脚重地简直能把他压成一坨肉酱,他喷出一口血。
“咳——”
小钟吓傻了,连忙朝薄景言张开嘴,磕磕巴巴地说:“薄,薄总,他快不行了,您赶紧松松脚。”
松?
他想踩死他。
“车呢?”
“在路边。”
“开过来。”
小钟哪里敢走。
这会儿酒店内外全是人,这些人拿着手机拍个不停,如果薄总当众踩人的新闻上了头条,那——
小钟的脸也白了。
慌乱到极点的他忽然灵光一闪,转头求安静:“安静姐,您劝劝薄总吧,再踩下去,会死人的。”
安静也怕出事,立刻开口:“薄总,您快松开闫总。”
“不可能,他伤了你,该死。”
说完这句话,薄景言踩得更狠了。
闫老虎已经呼吸困难了,薄景言一用力,他被踩到双眼暴突,快要登天。
安静急死了,脱口喊出一句:“不是他伤得我!”
“那是谁?”
“你。”
“什么?”薄景言松开脚,“小凤凰,你说什么?”
如果不是一时情急,安静不会口不择言。
“没什么。”
她慌忙笑笑,趁着薄景言愣住的时候,跳出他的怀抱,跑过去搀扶闫老虎:“闫总,您没事吧?”
没事?
他在京北纵横半生,还是头一回被人踩到吐血,要是别人踩他,他早不管三七二十一,踩回去了。
可今天踩他的是薄太子,他不仅不敢说有事,他还得赔笑。
“没,没事。”闫老虎一脸谄媚,“薄总,您脚没事吧?”
薄景言根本不看他,他的眼神死死地锁住安静:“小凤凰,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伤了你?”
他不知道?
安静的心里闪过一瞬间的错愕,但这份错愕又在刹那间消散了。
就算他不知道,又能改变什么?
她的手废了,她的人生败了,她再也做不回过去的自己。
“薄总,我开玩笑得。”
“是玩笑吗?”
“薄总,我还有工作要做,先去忙了。”
“不许走。”
薄景言要拽安静,他的手却在碰到她的前一刻,又缩了回来。
“我们先去医院,然后找个地方,把话说清楚。”
“薄总,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旷工一天,是要扣钱的,您能不能换个时间,再和我叙旧?”
薄景言眼睛一斜,看向闫老虎。
“扣钱?”
“不扣,不扣。”闫老虎急忙摇头,“安静,你乖乖跟薄总去医院,我给你加三倍薪,不,十倍。”
闫老虎人不坏,就是脾气差,很抠门,她进帝豪五年,没有加过薪,倒是被扣过很多次的奖金。
华珊说过,要闫总加薪,等于要他老命,可今天就因为薄景言的一句话,闫总竟然不要老命了。
权势果然是个好东西,连闫老虎这样的狠人都无能为力。
“薄总,我已经没事了,不用去医院。”
“小凤凰,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