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这人的逻辑,她身体好,她长得丑,她出身卑微,就该给人顶罪。
都这个时候了,他竟还是这般理所当然!
他对关二丫是一丝一毫愧疚的心都没有啊!
一股莫大的悲愤从心底升起,将关失越包围。
“我丑,我穷,我没有权势,我没有能力,所以就活该为那长得好的,有权势的,有能力的人受罪吗?”关失越倏地出手,一把捏住了向砚辞的下巴,“那现在,没有能力的人变成了你了!接下来我的回礼,你就好好‘受’着吧!”
说着,关失越手指下滑,一把揪住了向砚辞的衣襟领口,将他拖死狗一样,往地牢里拖。
这间镇国大将军特意为她准备的宅子并不是一般的宅子,宅子里还设有地牢。
上回她从承恩侯府带回来的那两个人,便是关在地牢里的。
如今,那两人被沈淮瑾用十万两银子换走了。
不过,她该审的已经审过了,从他们嘴里也得到了足够都的信息。
向砚辞被关失越这般对待,大怒。
他拼命反抗,结果却发现一点用都没有!
他挣不开!!!
他震惊了。
他一个男人,竟被打不过一个女人!
丢人啊!!!
于是,他越发用力挣扎。
可没有用,他愣是被一个女人拖死狗一般在地上拖行!!!
该死的,这个农女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可是男人!
他还是朝廷官员!!
她怎么敢这样对他?!!!
想到这里,向砚辞大声道:“大胆泼妇!我乃大夏官员,朝廷命官!你这般……这般以下犯上,就不怕大夏律法吗?我不会放过你……”
“啪!”
关失越帅给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向砚辞眼里冒出了火星子:“我进来的时候有不少人看见,若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逃不过杀官员的惩罚!你知道大夏对你这种行为的惩罚是什么吗?我劝你最好是……”
关失越又甩给了他一个巴掌。
向砚辞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眼眶通红,却再不敢说什么了。
这下安静了。
刚刚浪费了她那么多时间,她得抓紧了!
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不值得!
于是,关失越加快了脚步。
不多时,关失越就将向砚辞拖到了地牢。
因着今日是除夕,因此,地牢里并没有人。
关失越只得自己动手了。
她将向砚辞捆上了手铐脚铐,在他脖子上也套了一条拴狗的铁链,然后,两只手分别抓着向砚辞的一边衣襟,用力一扯!
刺啦几声声响,扯开了向砚辞的衣服。
顿时,向砚辞赤裸的上半身便露了出来。
向砚辞又怒又怕:“你要做什么?!你个荡、妇!妖女!!我告诉你,你休想做什么?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关失越没有回话,只专心地在打铁铺用的火箱跟前忙活。
她先是将火烧起来,然后,将从铁匠铺那里定制来的七块小铁片丢在火里,充分加热。
铁皮不算厚,也不大,因此很快就被烧红了。
关失越拿着火钳在里面扒拉了一会儿,找到其中一块印着“我”字的铁片,夹起来,走到向砚辞跟前。
向砚辞原本还在慨慷激昂地骂人,见状,脸都白了,整个人都在发抖:“你……你……我是朝廷命官!我们是同乡!你做事之前就不先想想你的家人吗?你难道不怕……啊啊啊啊啊!!!!”
烧红的烙铁落在了向砚辞的右侧胸口上方,脖颈下一点点。
向砚辞疼得晕了过去。
关失越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将第一片铁片丢下,从火炉里翻找出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
按次序分别烙在了向砚辞的左右腿上。
且,左右对称。
位置也是相当刁钻。
很隐秘的,只要不脱衣服,根本看不到。
向砚辞疼得晕了醒,醒了又晕,死去活来,心里的恨此时达到了顶峰:“贱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关失越对上他恨到极致的目光,冷笑一声:“恨是吧?
原来,你也知道恨啊?
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自私自利,高高在上,觉着弱者就活该被欺负的人是不懂恨的呢!
我今日对你所做的这些,远不及你对我所做的那些事的万分之一呢!
记住你现在的心情,再换位思考一下,当年的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向砚辞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我跟你能一样吗?我是秀才!是举人!!是大夏官员!!!而你,不过一个丑陋的、毫无能力的乡野村姑罢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行!”
关失越:“哦,是吗?
可惜,我现在已经不是乡野村姑了呢!
我现在地位比你高,能力比你强。
按照你的逻辑,弱肉强食。
我想怎么对你就可以怎么对你,要怪就怪你自己能力不如我,不是吗?”
向砚辞:“……”
关失越做完了今日该做的一切,心情很好,这才有空与向砚辞“谈心”。
“哎,你怎么这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绝望了?”
“哎呀好啊!我终于也让你体验到了一把这绝望的滋味了!”
“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啊!”
“若不是我,你这一辈子怎么会知晓‘绝望、愤怒’是什么滋味呢?”
“难过了?”
“有什么好难过的?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
“你自己弱,你自己不行,就得接受被欺凌、被践踏的命运!”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嗯?”
“现在,我不过是将你当年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如数还给了你而已!”
“这就受不了了吗?”
“那你可以想象我这些年所受到的苦楚了吧?”
“哦对了,还不够!”
说到这里,关失越在地牢里转了一圈,找出了一条还带着血迹的鞭子,走到了向砚辞跟前。
“你知道做营妓的女人,身上基本没一块好肉吗?关二丫所经历过的痛苦,怎么能少了你呢?”
说着,关失越举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向砚辞。
剧烈的疼痛让向砚辞再度大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大夏官员!!婉婉会来救我的!安王不会放过你的!!到时你就……啊……”
关失越手上动作丝毫不停:“是吗?那你不妨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安王会不会来救你。”
向砚辞:“你别得意!你不过是暂时……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关失越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向砚辞见状,心里好受了些:“你若是现在收手,跪下来求我原谅,且乖乖地回到军营去,我还可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考虑不报复你。”
关失越笑了:“你说得对,你是官,我是民。
我如此折辱你,鞭打你,报复你,你肯定恨死了我。
你跟我一样,都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你若是出去了,肯定会加倍报复我!
所以,思来想去我还是……
斩草除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