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姑娘,我想跟你说点事儿。”屋子里,关失越一边给江蝶舞按揉身体,一边说着话。
江蝶舞那妩媚勾人的目光中顿时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随即,道:“什么事?该不会是你有事,不能去盛都了吧?”
关失越:“不是,我是很想去的。也发誓定要去的。但是,我只是觉得,可能会有人要阻止我……”
“你别担心,我就问你一句,你去不去?去,我保证能将你带上。不去,那就算了。”江蝶舞道。
“对不起,姑娘!”
关失越跪下来,端端正正地给江蝶舞磕了三个头。
“姑娘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关失越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以后姑娘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来找我,我便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会帮姑娘的。”
江蝶舞笑了笑:“没事。人生活在这世上,总是会身不由己。不去也好。也好。”
关失越眼尾微微发红:“姑娘保重,后悔有期。”
“好,后会有期。”
=========
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到了。
关失越回到了大夏国赤霞府。
赤霞府,忘川县,千里及总部。
“考验你没有通过,所以,只能对不起了。陆安明天会过来接你。”
陆之涯坐在黑木椅上,半敛眼皮,手里盘着一串檀香木手串,声音不疾不徐。
关失越:“大人,属下通过了考验!属下打探到了重大情报!”
“如若你所谓的重大情报就是你凭着猜测就打算报上来的那个情报的话,我没有兴趣听。”陆之涯盘手串的动作快了些。
关失越忙道:“大人,虽说是猜测,但属下能以项上人头作担保!属下有九成九的把握!不信,大人等着就是!若是属下猜错了,一切但凭大人处置!”
陆之涯掀起眼皮看了关失越一眼:“你的人头,我不感兴趣。不过……”
说到这里,男人的目光在关失越那似乎纤细了一圈的腰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胸前。
那里,好似比一个月前高耸了些。
他的目光太过赤裸,让见惯了男人猥琐面目,深谙男人劣性的关失越咬了咬牙。
“那,大人的意思呢?”关失越道。
陆之涯:“用你的身体做担保。”
关失越:她就知道会是这样!恶心的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动物!
“可以。”她道。
“你说轩辕打算出兵的时间是腊月初三是吧?”陆之涯道。
关失越:“是!”
陆之涯:“行,也没两天了。那就且再等几天,等到腊月初三,一切便可见分晓。
到时……
天地玄黄四支的成员,但凡在忘川县的,你都要去伺候,一个都不能少。”
这些人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尤其是地支和玄支的那些人,他们身体强壮,精力旺盛,对女人很是粗暴。
到时,希望她受得住。
“这是你自己同意了的。到时若是出了什么事……”
“放心,属下一力承担!”关失越道。
陆之涯:“口说无凭,立个军令状吧!”
关失越手指紧了松,松了又紧,道:“好!”
轩辕会不会在腊月初三用兵,她其实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至于出兵哪里,她更没把握。
她其实是不敢赌的。
但是,前有深渊,后有猛虎,她无路可走,唯有一赌!
赌,粉身碎骨。
不赌,亦是万劫不复。
那便试一试吧。
她心里恐惧得要命,慌得要命,但表面上还要做出信心十足、不慌不忙的模样来。
着实是累。
许是太累了,天不过擦黑,关失越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回还是那种梦。
但跟上回的相比,又略有些不同。
梦里的人,还是那个身材完美到不可思议的女人,女人有着一只手掌便能握住的纤细腰肢,白到发光的大腿,婴儿般细腻白嫩的肌肤。
只不过,这回梦里的地点换了。
这似乎是在湖边。
初夏的柳枝在暖风中摇曳,白色栀子花和玫红色紫茉莉开满了小径,曲径通幽的小径深处,走出来一个身高腿长、猿臂蜂腰的男子。
男子一身黑衣,墨发用黑缎带在头顶扎了个发髻,发髻上插了一根白玉簪,剑眉星目,面目硬朗。
不是上回梦里的那个人。
男子气势凛冽,压迫性十足,一把扣住了女子小巧尖细的下巴。
两人目光相遇,男子眸色一沉,单手将女子抱起,飞身一跃,跳到了湖中的船上。
船上布置得简洁大方。
女子被丢到了床上,黑衣男子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关失越猛地醒了。
四周黑压压的。
榻上除了她自己,空无一人。
她记起来了,这里是千里及总部。
她又做梦了。
时隔半个月,再次做起了绮梦。
跟以往一样,梦里的感觉还是那么真实,好似梦里的人和她是同一个人似的。
哎……
关失越再次闭上眼睛,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才入睡,便再次进入了梦乡。
这次的地点是个庄子。
庄子很大,却没旁人,只女子和黑衣男子两人。
女子一身简练的黑色劲装,在跟男子学武。
男人还是那个男人,还是一身黑衣,但气势发生了变化。
虽然黑色劲装遮盖不了女子窈窕完美的身段,但男子却一丝不苟,严厉异常。
女子在练蹲马步,她双腿发颤、大汗淋漓,却仍死死咬着牙坚持。
男子毫不怜香惜玉,一会儿让她再蹲下去点,一会儿让摆正她想放下去的手臂,一会儿严厉训诫。
“稳住,再坚持一炷香就好了。”
“你现在要是跪了,就别想吃饭了。”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把你丢到军营去当军妓!”
关失越被吓醒了。
醒来之后的关失越出了一身的汗,手臂和双腿在机械性地颤抖,仿佛做了几千个下蹲一般。
背痛,肩膀痛,全身上下哪里都痛!
脑袋也是疲惫到不行。
关失越重重地呼吸了几次,然后,又睡了过去,再次进入梦里。
梦里,她仍然在蹲马步。
旁边那男人仍然一身黑衣,仍然严厉地盯着她,不允许她的动作有丝毫偏差。
不同的是,这回男人手里抱了把剑,她若是膝盖要软了,男子便拿剑鞘敲她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