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老子的时间。”关鹤极其嚣张转动手里的枪,拄着拐杖起身,“全杀了。”

    正要动手,角落里有人站了起来。

    “关少爷,留步。”

    关鹤侧身,抬眸扫了过去,待看见那人的脸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竟然是你。”

    ……

    星海城。

    玻璃房外,挂着几块碎布的年轻女孩们放肆摇摆着曼妙的身躯,钞票天女散花般落了一地,昏暗的碎光里,男人们纵情声色享受着权势带来的美妙。

    一墙之隔,关鹤仰头干了一杯红酒,眼里闪过兴奋不止的红光,“我草!你猜那孙子是谁?沈执!竟然是沈家老爷子身边那只老狗。”

    周宴珩手腕一僵,红色的液体撞上杯壁荡起不小的涟漪。

    关鹤啧啧摇头,又开了一瓶红酒,“没想到啊,藏的够深的,沈家这下有好戏看了。”

    周宴珩抬眸,“你答应他的要求了?”

    “嗯,答应了,不是你说不管他们提什么要求都先应下吗?”关鹤还沉浸在发现沈家秘密的喜悦中。

    这可太有意思,谁不知道沈园总管家是沈家老爷子的左膀右臂?没想到竟然是个黑心芝麻球,这要是他偷偷在背后捅沈老爷子一刀,沈家可就热闹了。

    沈家在鲸港屹立这么多年不倒都是因为有沈庄这根定海神针,但现在看,这根神针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动摇了。

    这事如果是别人关鹤可能还要查证一下,但是沈执他丝毫不担心里面有坑,总不可能是沈家老爷子看中了他这点小产业,让他的狗来抢粮,要真是,赌坊被骗出去他也无话可说。

    周宴珩思索片刻,又问,“合同签了吗?”

    “那是自然。”关鹤咧嘴一笑,拄着拐杖凑上前,“阿珩,接下来我们怎么弄?这可是个好机会,把沈家弄垮以后a国就是咱们说的算了。”

    周宴珩低头抿了一口红酒,顺手拿出手机。

    关鹤不解,“你干嘛?”

    周宴珩,“告诉姜花衫,内鬼现身了。”

    “草!”关鹤兴奋的火苗瞬间熄灭,“你不是吧!这可是弄垮沈家的机密,你拿去钓鱼?”

    周宴珩发完信息,见关鹤脸色脸色比活吞了一只苍蝇还难看,难得大发善心解释,“她对我避如蛇蝎,鱼饵不下猛点儿她不会咬钩。”

    关鹤翻了个白眼,“就是,睡几遍不就好了?”

    周宴珩,“没这么简单。”

    姜花衫避他根本不是怕他,他一直有一种感觉,她似乎很了解他。

    “行了!我看你就是中了那小疯子的毒,我可警告你,那小疯子有点邪乎,你自己当心点,可别玩着玩着把自己搭进去了。”

    周宴珩笑了笑,回头敲了敲玻璃,守在门口的两个漂亮女生立马走了进来。

    “珩少爷。”

    女生们眼带娇羞,一左一右爬上沙发。

    周宴珩随意扫了左边一眼,少女眼波流转攀着他的肩膀落坐在周宴珩的怀里,身体如银蛇般讨好扭动,见周宴珩没有拒绝,动作越发放荡。

    “砰!”

    突然,玻璃门被人一脚踹开。

    白蒂娜穿过形形色色男男女女直接走到周宴珩面前。

    关鹤愣了愣,拄着拐杖起身,“哦豁,母老虎杀过来了。”

    周宴珩抬眸看了一眼,“继续。”

    少女不敢违抗,双手捧起周宴珩的手环上腰侧,也正是这个动作真正激怒的白蒂娜。

    “周宴珩!”

    白蒂娜尖叫了一声,一把拽着女生的头发将她从周宴珩的怀里拖了下来。

    女生还想反抗,白蒂娜按着女生的头直接往墙上砸去。

    “啊啊!”

    女生惨叫了一声,昏死了过去。

    白蒂娜若无其事抚弄刘海,转头打量另外一个女生,女生吓得直接从沙发上摔下,爬着跑出了玻璃房。

    “你找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白蒂娜按住心中的怒火,勉强挤出笑脸,学着之前少女的模样坐在周宴珩的腿间,“我陪你玩呀~”

    周宴珩拉下她的手,“公主入幕之宾过江之鲫,我们不适合。”

    说着,也不管白蒂娜的脸色,直接站起身把人推开。

    白蒂娜一而再再而三被打脸,脸色甚是难看,“周宴珩,你什么意思?”

    周宴珩,“还不明显吗?我虽然玩的花,但不喜欢玩的花的女人。”

    “你……”

    白蒂娜气的浑身发抖,这辈子还没有谁敢这么跟她说话。

    “周宴珩你站住!”

    屋里其他人的酒也醒了,见白公主歇斯底里隐隐有暴走的迹象,纷纷避之不及,唯有周宴珩完全不当一回事,临走时还从茶几上拿了一沓钱丢给昏死的女生。

    “周宴珩!周宴珩!”

    白蒂娜不甘心,跺了跺脚跟着追了出去,刚追出房间周宴珩突然站定,她一时不察鼻子撞上了他的硬阔的肩膀。

    “我不去!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昏暗的过道开间,姜晚意死死抱着冰冷的大理石柱子,身下的裙纱被碎了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