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思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

    为免姜花衫被不着调的兔崽子骗走,第二天大清早就去了菊园。

    姜花衫难得起的早,在院子里逗弄小可怜,冷不丁看见沈娇还有些吃惊。

    “您怎么来了?”

    院里的四个阿姨听见声音赶忙出来招待,搬的搬椅子,倒的倒水,十分周到。

    “别不是又带了什么礼物吧?”姜花衫笑呵呵扶着轮椅坐下。

    沈娇不语,只一个劲儿盯着她打量。

    难怪那些癞蛤蟆盯的紧,连她这见过大风大浪的火眼金睛都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孩儿是真的漂亮,她的漂亮是一眼夺目的璀璨,强势到与她并肩之人很容易自动退化成背景板。

    姜花衫称怪,不解回看自己,“怎么了?”

    沈娇,“昨天姚礼来了,也是来提亲的。”

    “提亲?”姜花衫皱了皱眉,这么小众的词怎么一天碰见两回?她忽然一愣,嘴角抽了抽,“不会……”

    沈娇点头,“没错,姚家也相中了你?”

    “……”姜花衫一脸晦气。

    关鹤想把她骗进关家杀她还稍稍能理解,那姚淄磊图什么?

    这两年她除了顺手教训过他之外根本没有过交集,姚家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这也太巧就了,她刚破坏了方眉的订婚宴,就接二连三有人上门提亲,难不成又是剧目在搞鬼?

    姜花衫眼眸微动,“爷爷怎么说?”

    沈娇,“老爷子自然是不同意,别说老爷子,我也不同意。我今天来就是提醒你的,以后离关家和姚家那两个小子远点,免得闹出什么误会被人抓住了把柄。”

    姜花衫点头,“我知道了。”

    沈娇沉默片刻,又再次开口,“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母亲的。”

    提起方眉,沈娇的脸色有些复杂,“绥尔已经把酒店的事告诉我了,衫衫你受委屈了。”

    姜花衫笑了笑,并不在意,“您放心吧,那些话还伤不到我。”

    沈娇摇头,替她抚弄额前的刘海,认真道,“即便你坚强,也不是她可以随意伤害你的理由,这件事我会处理。”

    鲸港某半山别墅。

    前坪停摆了各式各样的豪车,所有进出口都有西装保镖把守,大白天的泳池派对里到处都是四肢贴合的男男女女。

    姜晚意路过游泳池时被里面淫靡的景象吓的有些不知所措。

    “妈?”

    方眉皱眉,“行了,你在这等我,别乱走。”说着转身进了大厅。

    室内十米开间的主厅里,衣香鬓影,男人们西装革履,女人们风情万种,在音乐的催情下,香水和酒精混在一起激发出了最原始的欲望。

    方眉习以为常,挑眼在厅内逡巡了一圈,朝坐在沙发上与男人调笑的女人招了招手。

    女人已经年逾三十五,但胜在风韵犹存,理了理凌乱的衣带,扭着水蛇腰走到了过来。

    “你还有脸来,你不知道吗?昨天关议员在我这挑了两个更年轻的女孩儿回去。”

    方眉脸上挂着虚笑,“出了点意外。”

    女人冷哼,“没这瓷器活儿就别揽这金刚钻,当初我可就告诉过你,关议员家里的公子小姐不好摆平,你那会是怎么说的?早知道你这么没本事,我也就懒得费心给你张罗了。”

    方眉收敛了笑意,从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信封,“阿萝,你就再帮我一次,眼下我好不容易回来鲸港,要再被赶出去,我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温萝神色淡淡,“不是我不帮你,上流圈就那么大,你和关议员长的事都传遍了,你说谁还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