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该讨点利息了

    第二十二章  该讨点利息了

    听到徐洪昌亲口说出他没娶妻的话,林雉脸上多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而旁边的虞三娘却差点气炸了。

    这臭不要脸的,睁眼说瞎话!

    她差点忍不住她的暴脾气就要冲上去跟他对质。

    但最后却是咬牙切齿地看向林雉,“怎么办?我真的越来越想扭断他的脖子。”

    “我知道,冷静哈,乖!”林雉哄人,然后把她带走。

    目的达到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而且再留在这里,就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走了许远,虞三娘这才破口大骂起来,直接问候起徐洪昌的祖宗十八代。

    她气鼓鼓的样子,让林雉看得直想笑。

    “好了,别气。”林雉安抚,“为个渣气坏你自己的身体更不值当。”

    “你为什么不现在拆穿他的真面目?”虞三娘咬牙:

    “瞧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就恨不得扭断他的脖子,一口茶的时间我都不想忍。”

    “现在不急!”林雉露齿,“在他爬到最高的时候,再把他从天上扯下来,你说他会不会被气疯?”

    林雉脸上多了一抹嘲讽。

    嫡女从正妻变成妾,唐太傅的里子面子什么都没了,而且是被按在地上擦的那种,唐太傅怎么可能还会帮徐洪昌铺路,让往上爬。

    她就是要断了徐洪昌的仕途之路,

    徐洪昌一心想往上爬,等知道他的仕途之路尽毁时,必定会发疯。

    虞三娘愣了下,笑了。

    “稚啊,你这想法好,就要气疯那徐渣渣。”

    “嗯。走,我们找个客栈休息,明日还有得忙!”

    ……

    深夜。

    林雉睁开了眼,听了下四周的动静,确定没任何异常后,她便入了空间,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客栈。

    而睡在她旁边客房的虞三娘,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人睡得正香。

    徐家,徐洪昌卧室。

    徐洪昌此时正趴在床上,而管家李明正在帮他拔后背刺入皮肉里的刺。

    拔一根,他身体就因为疼痛抖了一下。

    “大人你忍着点,快了。”李明道。

    “嗯!”

    徐洪昌闷哼了一声。

    而他的脸此时扭曲得可怕,自己的目的虽达成了,但自己的名声也臭了一半。

    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事唐太傅夫妻两人刚才敲打了自己一番,他们对自己没了之前的热情。

    自己今晚这顿皮肉之苦白挨了,看来自己要取得她们的信任,想让他们扶持自己往上爬,得更努力讨好他们才行。

    但今晚忽然冒出来的声音,让他有些不安。

    对方既然说出那样的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还有他爹娘那边,事情都办妥了吗?

    想到这些,徐洪昌扭头看向李明,“这两日可有我的信?”

    没收到回信,他始终无法冷下心来。

    “有!”李明连忙点头:

    “傍晚时收到了大人的家书,我原本想等大人回来就给大人的,但大人受伤了我一时给忘了。”

    说完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信递给徐洪昌。

    徐洪昌顾不得后背的伤连忙坐起来,然后接过信,展开,快速看了起来。

    等把信给看完之后,徐洪昌整个人心情明显变得好了起来。

    太好了,后患他爹娘都处理好,他不用担心了。

    把信放回信封里,随后他站了起来拿着信走到烛火旁点燃,像信这些,可不能留。

    李明像是没看到这一幕一般,站在一旁恭敬地低着头。

    等徐洪昌烧完了信重新趴回床上后,他这才动手拔掉最后几根刺给伤口涂了药之后才离开。

    而他离开后不久,趴在床上的徐洪昌也熟睡了过去。

    林雉从空间里出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徐洪昌,恨意涌上心头。

    老实说,林雉是恨不得上前一刀了结了徐洪昌。

    但这样,太便宜他了。

    她上辈子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她自然要徐洪昌尝一尝。

    为家人做牛做马还遭埋怨的滋味,可不好受。

    上辈子,不孝儿女们埋怨自己不会讨好他,给不了他们光明正大的徐家嫡子嫡女的身份。

    这辈子自己要让他们如愿以偿,也是该让徐洪昌尝尝被子女抱怨为什么要辜负自己、给不了他们富足生活的滋味。

    而现在……

    她该讨点利息了。

    林雉目光落到徐洪昌后背的伤上。

    不过是一些小伤而已,比她上辈子受过的罪可轻多了,她被地里的石头划破脚鲜血直流,简单包扎下就得继续下地干活。

    徐洪昌不就是想让人知道他负荆请罪么,她自然得帮他一把。

    她记得那姓冯的家里可藏了不少好药,她可都搜了过来。

    林雉在空间捣鼓了一番,很快便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

    看着瓷瓶上贴着的白色标签,林雉笑得灿烂。

    腐烂散,徐洪昌你值得拥有。

    林雉双眼再次不怀好意地看向徐洪昌,“徐洪昌你这伤怕是十天半月好不了,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你负荆请罪了,不用太感谢。”

    随后,她拔掉塞子,把腐烂散的药粉撒向徐洪昌后背那些细小的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后,再撒一把痒痒粉到徐洪昌的官服上。

    她想请皇帝看戏。

    做完这一切后,林雉这才进入空间离开,返回客栈休息。

    而她一走,徐洪昌立即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然后后背在床榻上蹭了一会才继续睡觉。

    熟睡中的徐洪昌并没发现床上多了很多血。

    翌日,清晨。

    徐洪昌是过了卯时初才醒。

    发现自己上早朝要迟了,徐洪昌也顾不得后背的异样,一把扯过架子上的官服,便急匆匆的朝外面走去。

    他出门后,李明进来收拾床铺,看到床上的血迹时,他脸上露出了诧异。

    床上怎么这么多血?

    大人这是怎么了?

    而徐洪昌这边,行色匆匆的赶到宫门时,一众文武百官正陆续朝宫中走去。

    知道自己没迟到,徐洪昌这才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的他,立即察觉到后背有些不舒服。

    不过他并没放在心上,以为是昨晚的荆条所造成的伤所导致。

    这会看到众人均朝宫中走去,他自然跟上。

    但等发现与他同届的探花韩睿霖正笑容古怪地看着他,徐洪昌有些不自在。

    而不等他开口,韩睿霖率先开了口:

    “状元郎听说昨日的你格外的风流倜傥,你要不要教我们两招?”

    徐洪昌身体一僵,一脸不虞地看向韩睿霖,“韩探花你这么八卦,你家人知道么?”

    说这话时,他眼底的嫉妒一闪而过。

    自古以来的探花郎都有一副好皮囊,这韩睿霖就是。

    更重要的是,韩睿霖还有个好的家世,他爹是忠义侯,手握重权。

    他听说皇上原本属意的状元郎是韩睿霖,是忠义侯在大殿上连番贬低韩睿霖,所以这状元之位才落到自己的头上。

    就连唐菲,一开始属意的夫婿人选也是韩睿霖。

    若不是自己捡了便宜,唐家也看不上自己。

    他岂能不嫉妒?

    韩睿霖挑眉,“自然知道。

    不然我爹怎么会把我贬得这么低?”

    徐洪昌再次脸一僵,他抿嘴看了一眼韩睿霖,没再说话随后大步朝前面走去。

    他却不知道落在他身后的韩睿霖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徐洪昌这个状元,怕是很快就是一个笑话了。

    ……

    金銮殿上,徐洪昌恭敬地低着头听着皇帝的训话。

    唐太傅教的,在大殿上皇帝不点名就不要开口说话,更不要随意冒头,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总之就是一句,多听少说,小心无大错。

    徐洪昌谨记着这话。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后背的伤忽然变得刺疼起来,而且这种疼是疼入骨髓的那种。

    徐洪昌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身体也跟着抖了起来。

    但紧接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好痒!

    他全身忽然变得很痒,痒得他恨不得用手去抓。

    但在金銮殿上,他根本就不敢乱动。

    可这会他后背又痛又痒的,手又不能动,他只能微微扭转着身体,试图通过衣服的对伤口的摩擦减轻情况。

    但他忘了隔靴搔痒只会让人更想抓。

    此时的徐洪昌完全沉浸在了如何止痒上,完全忘了自己正在上朝。

    而他像条蛆虫一般扭转着身体的行为,全被皇帝看在了眼里。

    皇帝眼底多了一抹不悦以及厌恶。

    还新科状元,没半点形象,居然在金銮殿上扭身体,他把这里当什么?

    还有昨晚他做的好事。

    他居然眼瞎,点了这种行为不检点的人的做状元。

    皇帝脸上瞬间多了一抹厌恶,“状元郎这么激动,你可是有什么高见?”

    完全不在状态的徐洪昌被这一点名,脸色发白的同时,差点双腿发软跪了下去: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