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转变一下思路,很容易想到。
只是楚晨跟宁海贝此时都不太够清醒。
最后还是宁海贝的话提醒了楚晨。
“海贝,麻烦你跟赵队说一下我们合作的事吧,如果他同意,那我们就合作,哪怕失败了,也不会有人责怪你,你只是一个传话的人,不是拍板的,要问责,找的也是赵队。”
“如果赵队不同意合作,那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忘了今晚的事。”
宁海贝做不了主,只能找她的上级。
碰巧楚晨刚好认识她的上级,赵家国。
更巧合的是,上一次楚晨帮赵家国抓获了剥皮案的凶手,赵家国本来打算请他吃一顿饭的,直到现在还没有兑现,理论上,赵家国还欠自己一个人情。
所以双方合作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这可以说是楚晨最后的退路了。
他刚刚又认真想了想,如果还是没法合作。
为了自己的性命,楚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能除掉季帅。
宁海贝眼睛顿时一亮,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啊,我怎么这么傻呢?怎么没想到找赵队呢?”
“赵队对你评价非常高,说不定他真的会同意。”
“你等着,我现在马上给他打电话。”
宁海贝将手机拿出来,她没有选择避开楚晨,直接当着他的面拨打了赵家国的电话,而且还特意放了免提。
“赵队,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汇报,我暴露了,楚晨知道了我卧底的身份。”
赵家国的声音波澜不惊,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楚晨那么聪明,你怎么可能骗得过他?你去医院探望他,跟他划清界限就是多此一举,说了你还不相信。”
楚晨老脸顿时一红,宁海贝说的确实没有错,赵家国对自己的评价确实高。
如果不是周小雨,楚晨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宁海贝的卧底身份。
宁海贝道:“他…他知道之后,想跟我们合作,我做不了主,所以想请示一下你,你觉得…”
宁海贝话都没说完,赵家国瞬间打断了宁海贝。
“可以啊。”
“赵…赵队…我没听错吧。”
赵家国答应得如此干脆,让宁海贝震惊无比。他甚至都没问楚晨为什么要合作。
宁海贝的语气,让赵家国有些不满,“怎么?你好像不太乐意跟他合作?”
宁海贝看了楚晨一眼,连忙道:“怎么会不乐意,我们那么多年的同学,很熟了,跟他合作没有什么压力,更何况,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合作。”
“我只是好奇,你怎么都不问一问就答应了?”
赵家国叹了一口气,“这几天案情一直没什么进展,我其实挺担心你的,毕竟你不是真的在跟季帅谈恋爱。”
宁海贝知道赵家国是什么意思,她心里一暖,道:“放心吧,直到现在,季帅只碰过我的手,他不会有机会,我也不可能给他机会的,在这一方面,我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这句话是说给赵家国听,其实也是说给楚晨听,免得他胡思乱想。
赵家国“嗯”了一声,他接着道:“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距离我们接到耿明智的电话已经过去半个月,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耿明智虽然大概率已经遇害,但是他也有可能还活着,我们必须得再加快进度。”
“刚刚我还在想,要不要找小楚帮忙试试看,这小子挺机灵的,在动物领域有非常高的造诣,特别是他利用动物破案的技能,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我本来打算忙完手头的活之后就去小楚家跑一趟,没想到你却先打电话来了。”
“有他加入,或许能成功帮我们打开案情的突破口。”
“就算他帮不了什么忙,那也不会让案情变得更坏,小楚这个人,我信得过。”
宁海贝又看了楚晨一眼,眼里满是羡慕。
她自从毕业之后就开始跟赵家国了,跟赵家国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得到过赵家国如此高的评价。
甚至夸奖都很少有。
赵家国认识楚晨的时间,有两个月吗?
虽然宁海贝犯不着嫉妒楚晨,但是人都是会比较的。
“楚晨现在就在我身边,那我…可以把案情经过都告诉他了?”
赵家国笑了笑,“那当然,你不跟他说,他怎么帮忙啊。”
“小楚啊,好好干,等案情一了,我请你吃饭。”
这最后一句话,赵家国刻意喊得很大声,很显然是对着楚晨说的。
楚晨无奈笑了笑,如果楚晨这次能捡回一条命,是他要请赵家国吃饭。
挂断电话之后,宁海贝长出了一口气。
她坐到楚晨对面的沙发上。
“你都听到了。”
楚晨点了点头,他现在迫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耿明智是谁?跟季帅又有什么关系?
楚晨满怀期待看着宁海贝,“季帅,他犯了什么罪?”
宁海贝顺手从果盘拿出一个梨,一边削皮,一边道:“季帅涉嫌参与了六起谋杀案。”
楚晨咽了咽口水,六起谋杀案?这如果是真的,季帅可以死好几回了,他可以不用动手了。
只要找到季帅杀人的证据,那么他就安全了。
不过很快,楚晨就冷静下来。
警方调查这几起案子都没什么进展,找起证据来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具体的案情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
宁海贝削好了梨,递给了楚晨。
楚晨急于知道案情经过,根本没什么心思吃梨。
“我不喜欢吃梨,你吃吧。”
宁海贝咬了一口,却不急着说。
“在开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对于季帅,你知道多少?”
楚晨不知道宁海贝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道:“我只知道他是个富二代,家里很有钱,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不说楚晨还没意识到,自己对季帅的认知居然如此匮乏。
宁海贝叹了一口气,“那看来,我得从头跟你说起了。”
“季帅的家庭,十分复杂。”
“不过这一切,还得从一个电话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