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时,赫嘉泉正蜷在萧烬怀里数他的睫毛。
指尖刚碰到对方下巴,就被新冒出的胡茬刺得缩回手,"扎人"他嘟囔着往被窝里钻,却被一把捞出来。
"那帮我刮。"萧烬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不由分说地把他往浴室带。
镜子前,萧烬涂了满嘴剃须泡沫。
白色泡沫堆在他下巴,像圣诞老人的胡子,衬得他眉眼愈发锋利。
"够不到"赫嘉泉踮着脚抗议,手里的剃须刀差点戳到萧烬锁骨。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抱上洗手台。大理石台面的凉意透过睡衣传来,萧烬的手稳稳扶在他腰间。
"现在呢?"
赫嘉泉红着脸捏起剃须刀,刀片贴上萧烬下颌时,他感受到对方喉结的滚动。
"别动。"他学着萧烬平日的语气,却因为紧张差点刮到那颗标志性的小痣。
萧烬突然向前半步,挤进他双膝之间。这个距离让赫嘉泉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水珠,还有泡沫下若隐若现的唇线。
"认真点。"萧烬说话时,泡沫沾到了赫嘉泉鼻尖。
刀片滑过喉结的弧度,赫嘉泉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萧烬的皮肤在晨光里泛着健康的光泽,剃须刀留下的轨迹像在绘制地图。
"笑什么"赫嘉泉发现镜子里的人嘴角上扬。
"想起某人昨晚的"备胎理论"。"萧烬突然仰头,露出最脆弱的咽喉。
赫嘉泉手一抖,剃须刀在萧烬下巴留下道白痕。他慌忙去擦,却被扣住手腕。
"还剩这里。"萧烬指了指自己左脸,那里根本没什么胡茬。
当赫嘉泉凑近检查时,泡沫突然蹭到他唇上。萧烬的吻来得猝不及防,薄荷味的剃须泡沫在两人唇间化开。
"萧烬!"赫嘉泉抹着满脸泡沫抗议,"我刚刮完!"
镜子里映出萧烬得逞的笑。他单手把赫嘉泉从洗手台抱下来,另一只手抹掉对方睫毛上的泡沫:"早餐想吃什么?"
赫嘉泉踢了他小腿一脚,却在转身时偷偷舔掉唇角的薄荷香。
“我想吃蒸蛋。”
操场边缘的梧桐叶开始泛黄时,话剧社的排练棚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台词声。
"勇敢的王子,是你救了我和我的王国——"赫嘉泉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阳光透过帆布棚顶的缝隙,在他肩头洒下斑驳的光点。
话剧社长托着下巴惊叹:"你小子开挂了?上周还卡壳的独白今天居然一条过!"
赫嘉泉低头整理公主裙的丝带,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布料边缘:"有人陪我练过。"
他想起萧烬书房里,某个加班的深夜,那人用钢笔在剧本空白处写满批注,灯光在他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金融系教学楼前,林木愉正抓着文件夹狂奔。
"让让!实习报告截止今天!"她撞开人群,马尾辫扫过公告栏上《睡美人》的海报——坏女巫的角色后面打着空缺的星号。
苏窈靠在银行实习处的门框上啃三明治:"社长又骚扰你演女巫了?"
"我说除非他们能把我p成安吉丽娜·朱莉。"林木愉把文件夹拍在柜台,"江东那混蛋居然说我的气质更像后妈茶话会"
她的手机突然震动,纽约发来的视频请求亮起。
江东顶着黑眼圈哀嚎:"宝贝我错了!你演什么都像奥黛丽·赫本!"
林木愉看着江东的黑眼圈,莫名有些心疼。
萧烬的聊天框已经安静了36小时。
赫嘉泉蹲在道具箱旁数手机通知,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今晚加班】。远处社团成员正在搬运公主床道具,蕾丝帷幔被风吹得晃晃悠悠,像他此刻飘忽的心情。
"喂!嘉泉!"社长突然凑过来耳语,"你那个陪练是不是萧学长啊?"
赫嘉泉耳根一热,道具剑"哐当"砸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