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还敢弄死老娘,就你也配?”
老鸨被打的憋屈,却是不敢吭声了。
绿珠脸色大变,目光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这些执金卫,什么时候上来的?”
楚奕一脚将绿珠踹倒在地,声音冷然且平静。
“真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吗?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有问题了。”
绿珠满脸恶毒的瞪着他,挣扎着爬起来,咬牙道:
“你别说屁话了,我的伪装连白牡丹都骗过去了,就你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识破?”
楚奕缓步逼近,靴底碾过地上油渍,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给我洗脚时,我清楚的感受到,你那些指节处分明有长期握刀留下的老茧。”
“一个只需要伺候百花楼清倌人生活起居的奴婢,不需要砍柴、做菜等等,手上哪来这么多老茧?”
“而且,你作为一个奴婢,但那晚伺候我洗脚时动作生涩,像是根本没有服侍过人,你觉得说得通吗?”
林昭雪一怔,脸上露出一丝错愕。
仅仅只是一个洗脚,楚奕就能看出这么多内容?
她又想到楚奕前天晚上去青楼,果真是奔着查案的,身处烟花之地还能保持本心恪尽职守,十分难得!
绿珠瞳孔骤缩,喉头一阵滚动。
她没料到,楚奕竟能通过这些细枝末节察觉到自己的问题,可还是不甘心。
“就凭这些,你就断定我有问题,这根本就只是你在胡说八道罢了!”
楚奕没理会她的嘴硬,又继续说道:“上面两点,只是让我对你产生了一点怀疑。”
“所以,我当时开始观察你的面部表情,却发现你微表情很多,隐隐透着一丝急迫,像是赶着将那艘船的事情告诉我。”
绿珠冷哼了一声,道:“什么微表情,你又在胡说了。”
楚奕呵呵一笑,沉声道:“喂,绿珠,如果说那艘船真的存在,还有存在很大的问题。”
“我假设是百花楼的人,为确保消息不泄露出去,连白牡丹这样的清倌人都处理了,顺手将你这个奴婢一起杀了,又有谁知道?”
“可你不但还活的好好的,还能留在水仙的院子里伺候,这么大的问题,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他看着脸色骤变的绿珠,又笑了笑。
“而你之所以去水仙的院子里,是想以自己为诱饵,钓出白牡丹身后的人罢了。”
“所以,我这次特意调来一百名执金卫校尉,任你在这艘船上有再多的布置,照样没用!”
随着楚奕一字一句的陈述出来,绿珠的神情渐渐苍白下去,可心有不甘,还是强撑着说道:
“楚奕,你调这么多人上船来,就不怕查错,打草惊蛇吗?”
楚奕淡然的扫了绿珠一眼,道:“这就要感谢,我大白兄友情贡献出来的子母青蚨虫了。”
“子虫只要在袖子里被我捏死了,他那边的母虫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所以,当我在大厅见到你跑出来,我就通知他带人上来了。”
说到这里,他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多了几分戏谑。
“哦,对了,我也是以身入局,亲自上船,目的就是看看能不能逼出你,其实我也在钓你哦。”
“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
刹那间,绿珠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停止了运转,最后踉跄着跌坐在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自以为自己谋算过人,今日之计,不但可以弄死楚奕卖谢氏一个好,而且还能大力抨击执金卫讨得背后主子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