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则是传开前方乐师的婉转音韵,可谓是相当享受。
此刻,清倌人们衣衫半掩,各自陪着执金卫的官员们。
一个个笑靥如花,或低声细语,或轻声娇笑,氛围旖旎至极。
酒过三巡后。
有个清倌人轻轻依偎在白鸟怀里,娇声娇气的问道:“白爷,为何你每次来百花楼,穿的都是红衣啊。”
白鸟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清倌人的琼鼻,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穿红衣的话,就算是有血溅上来了,也像绣了朵花,不用去洗。”
“不然,像你们白裙沾点灰,就要哭鼻子,多麻烦啊。”
“来,现在给我哭一个,我大大有赏。”
那名清倌人眨了眨眼睛,吐气如兰,吐着舌头在白鸟的指尖上,轻轻舔了一下,嗓音娇柔无比。
“白爷,奴家哭不出来嘛~”
“哈哈哈!”
而此时。
楚奕在跟清倌人调笑时,心思渐渐飘到了白牡丹身上。
他出来玩归玩,但重心还是要在查案上的。
更何况,等会自己还要去谢氏大院放火烧谢文宏的脑袋,时间有点紧。
所以,他站了起来,冲着白鸟使了个眼色。
“我出去解个手,有人一起吗?”
白鸟心领神会,笑着从清倌人口中抽出自己的手,道:“楚兄,走。”
说完,他就跟着楚奕走到一处角落。
楚奕见四下无人,低声说道:“白兄,玩的差不多了,该查一下案子了。”
白鸟慢悠悠的说道:“楚兄别急,这查案,就好像女子心,要一层层慢慢的剥。”
“剥快了,是会死人的。”
楚奕看着慢性子的白鸟,一脸无奈:“行,那你说剥的怎么样了?”
白鸟这才正了正神色,道:“这白牡丹是半年前来到这里的,以口技厉害成名,之前也陪我喝过几次酒。”
“其实,我那时候已经察觉到她是个暗桩,但不知道是哪家的,也就没多注意。”
“谁曾想,是自己家的,早知道就多接触一下了。”
“我是不怎么清楚她的事情,但屋子里那么多清倌人,她们肯定知道的,回去看我怎么问她们?”
随后,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白鸟刚坐回座位,就顺手搂住了旁边娇滴滴的女子,像是漫不经心的冲着楚奕说道:
“楚兄,你这第一次来百花楼,我得跟你说说这里的一个特色。”
“这百花楼里的姑娘们,全都是以花为名字的。“
“来来来,一个个报名字,让楚兄听听。”
躺在他怀中的清倌人娇笑一声,声音婉转。
“楚爷,奴家叫芍药。”
给楚奕捏腿的少女抬眸一笑,嗓音如铃。
“楚爷,奴家叫水仙儿。”
楚奕摸了一把,的确挺水的。
其他的清倌人相继报出了名字。
“小桃红。”
“玉兰。”
“丁香。”
“白牡丹……”
唰!
楚奕眸子一凛。
他循声看向在陪章镇抚使喝酒的女人,这张脸可跟萧隐若给自己的画像不符合。
白鸟也察觉到了问题,随口问道:“咦?我怎么记得上次陪我的也叫白牡丹,但跟你长得不一样啊?”
那白牡丹解释道:“白爷,四天前,三娘说白牡丹被一个外地大户赎身了。”
“所以,三娘就让奴家改成这个名字了。”
其他的清倌人闻言,也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充斥着浓浓八卦意味。
“说起来,那白牡丹倒是好命,这不被人赎身后,连屋子里的东西都不要了,走的那叫干净利索。”
“不过,这白牡丹藏的真好啊,之前半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外地大户。”
“对啊,平日里她还一直说自己的贴身丫鬟绿珠是多亲的姐妹,这次走却根本就没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