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木生打着哈哈说道。

    “这我哪知道那么多?我就一刚毕业大学生,就是不知道越西风是火葬还是土葬,生前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应该也不想被烧成灰吧?

    但是自然腐烂的话也有些可惜,毕竟那么漂亮…………”

    刘警官很敏锐的抓住对方话语中的意思。

    不过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干这种事情可是一个大错误。

    “真的吗?”

    所以他要再确定一下。

    肖木生这时脑袋转悠了一下,精神病人刨坟好像不算什么重罪。

    同时他也反应过来自己不是精神病吗?

    怕个毛线啊。

    “确定,他本人跟我说的,他尸体不在那里了。”

    肖木生突然间的话语转变,让刘警官愣了一下,因为这跟前一秒的小心翼翼,完全格格不入。

    但随后他想起了对方资料上的一句话。

    对方的精神状态是不固定和不正常的,有这种转变也属于正常范围。

    不过对方这肯定性的话语,也让他重视起来。

    于是找人说道。

    “跟我去查一下,越西风还在不在墓里面。”

    刘警官这句话已经有赌的成分了,是个人都讲究个入土为安,要是尸体还在墓里面。

    越东风以此投诉的话,处分多半是跑不掉的了。

    可破案本身就具有时效性,抓的就是一个及时。

    刘警官带人来到墓地附近。

    用手电筒照着查看了一下,有最近被人动过的痕迹。

    当即带人动土,用了一个小时,挖到了棺材,几人合力打开了棺材。

    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刘警官迅速拨打了一个电话,让警局内的同事询问越东风,这是怎么一回事?

    越东风听着警官的询问。

    脑袋发懵,今天晚上有太多事情超出他的意料了。

    现在他亲哥的尸体也不见了。

    “不可能,尸体是我亲眼看见放在棺材里面,也是我亲眼看着下葬的,怎么可能会不见。

    谁动了我哥的尸体,总不能是他自己跑……”

    越东风说到这里一股冷气直冲天灵盖,他原本不相信一些东西。

    可是做了亏心事,心中难免会怕。

    害怕会让构筑的精神防线就有了缺口,原本坚定不移的东西,就会发生动摇,于是就会去相信某些东西。

    就如同在他别墅里面找到的画有安魂符的花圈。

    这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害怕被自己老哥找上门吗?

    而现在自己老哥的尸体不见了,难不成是……

    越东风越想越害怕,甚至都忍不住回头。

    看到身后是墙面,才松了一口气。

    他怕自己一回头,自己老哥就张着大嘴站在他身后,对着他脑袋就是一口。

    而他这一系列动作也自然被审讯人员收入眼中。

    同时他们也乐见得如此,因为这代表对方的心理防线正在被击溃。

    于是他们加大了力度。

    越东风不知道,其实在他看不见的视角当中。

    他的哥哥就站在他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看着对方害怕的时候的样子。

    越西风想起对方小时候,也这样害怕过。

    越西风就轻声安慰他,唱着歌谣哄他入睡。

    而现在他怕的人是自己,安慰不了他,有的只是满眼的心痛。

    为何自己弟弟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在审讯人员不断的心理压力下。

    越东风终于坚持不住,开始吐露一些东西。

    “我没杀我哥,我当初根本就没想杀他,虽然是想过制造一场意外,但也仅仅是想让他跳不了舞而已,根本没想让他死。

    他毕竟是我亲哥,我们俩相依为命,一起长大,能依靠的只有彼此,可是……”

    审讯人员听到这话,追问道。

    “你为什么想让他跳不了舞?”

    越东风语气颤抖的说道:“你知道那种一直活在自己哥哥的光芒下的感觉吗?

    那种被别人看不起,永远只有越西风弟弟的话语。

    甚至于我年轻时喜欢的女孩追我,都不是因为他喜欢我,而是因为他喜欢我哥,想通过我作为一个跳板去接触我哥。

    我长得丑,没本事,可是跟我一母所生的哥哥却那么的光彩夺目。

    你知道那种对比之下,是多么让人难受吗?”

    审讯人员听了这话,敲了敲桌板。

    “可是你别忘了,你的公司能运行的下去,也是因为你哥,你哥要是跳不了舞了,你公司怎么办?”

    “会有嫂子帮我的,而且他还可以转去当老师,也能让我的公司维持下去。”越东风语出惊人道。

    审讯人员追问:“什么意思?说清楚?”

    越东风缓缓开口道。

    “我哥太耀眼了,有太多仰慕他的人,但因为他的耀眼,让这些人没有机会望而却步,可如果他跳不了舞就不一样了,这样别人就有机会了。”

    “你还有同伙?”

    “算是吧,要不是在他的诱惑下,我也不会去做这件事,更不会导致我哥死去,我已经后悔了,我当初就不该答应这件事。

    可是已经没机会了,我哥已经死了,我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将这件事瞒下去。”

    越东风说到这里情绪崩溃的似笑似哭,有哭泣哥哥的死亡,也有对自己的嘲笑。

    审讯人员追问。

    “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