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贪婪的兽，在寻找空气中飘荡的血液。
“顾二小姐不是喜欢我的身体吗？我可以给顾二小姐。”
“但我有个要求，就是不知道顾二小姐是否同意。”
她修长的手指落在黑色浴袍胸前，那双墨色的眼眸充斥着顾夏看不懂的情绪。
白皙粉红的肩膀，裸露了出来，可宁安然身上的浴袍还没来得及褪下。
她就被顾夏强行制止。
“宁安然，谁允许你这样！”
感觉自己的“主导权”受到了挑衅，顾夏怒不可遏，她掐住宁安然的下颚。
哪怕是仰视的角度，宁安然也依旧能够感受到顾夏威胁。
这种痛感，再次席卷而来。
宁安然呼出憋闷已久的鼻息，就像是得到了释放一样。
“顾二小姐不喜欢吗？”
可是她很喜欢这样。
“当然不喜欢。”
“宁安然，你是我的玩具，只有我的命令你才可以接收指令，谁让你自作主意的？”
“我说了不可以，那就是不可以。”
“没得商量。”
驾驭就是这样。
如果她不能握紧宠物的脖颈上的项圈，遏制住宠物想要“以下犯上”的心，那么这场两人之间的较量，顾夏就会处于下风。
“可是我喜欢，顾二小姐。”
猝不及防的靠近，已经超出了顾夏的掌握范围。
宁安然低下头，她将自己的脑袋搁置在顾夏的肩膀上，学着顾夏刚才的模样，轻嗅着顾夏身上的味道。
“我喜欢你刚才对我那样，我们两个，是不是天生一对？”
眼底荡漾着笑意，宁安然指尖描摹着顾夏背后的脊骨，她学过医学，知道每一块人体骨骼的称呼。
太美好了。
这个人的身体比自己还要完美。
健康、拥有生命力。
还有隐藏在这张脸蛋下的心脏，也和她一样，同频跳动着。
“我们做个交易吧，顾二小姐，做完这场交易之后，我们就是知晓对方秘密的共犯。”
“到时候，顾二小姐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奉献给顾二小姐。”
温热的唇瓣含上了耳垂，宁安然开始学着如何讨好顾夏。
宁安然执行力非常惊人。
她是说到做到的类型，所以，她对顾夏传唤几乎是随叫随到。
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天气炎热，宁安然永远准时准点。
她任由着顾夏装扮自己，不会有任何反抗。
清水市的众人又不是瞎子，对于两个人的关系也开始纷纷猜测。
说是恋人。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完全不像恋人的相处，反倒更像……更像主仆。
就譬如现在这样。
顾夏站在洗手台前，看着自己被红酒打湿的手，有些懊恼。
湿纸巾在皮包的最里侧，她不想打开皮包的时候将酒渍弄到自己的包上。
“我来吧。”
宁安然看着顾夏的手指，她握住顾夏的手腕，唇舌就含住了顾夏沾染着红酒的手指。
温热、濡湿的感觉传来。
“你不嫌脏吗？宁安然。”
顾夏并没有抽开自己的手，她一错不错的盯着宁安然脸上的表情，反倒脸上带了一丝笑意。
好听话啊。
就应该更听话一点。
“生病了可以去医院。”
“我没什么关系的。”
看着重新干净的手指，宁安然又将顾夏皮包中的湿纸巾取出，一点一点擦拭。
最后丟入垃圾桶中。
“二小姐，为什么每次都是快回家了才叫我呢？”
才刚夸她乖。
这会儿又得寸进尺了。
顾夏看宁安然掏出自己的手帕给自己擦着手掌心，漫不经心的答道：“因为他们会用下流的目光看着你，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