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有鬼。
「宿主，您自己看吧，女主她的好感值记数条…开始变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我得上报给总部，反映这样的情况！」
变黑？！
顾夏仿若梦中惊醒，果然就看见宁安然那刚刚到达80的粉色爱心记数条开始逐渐变得漆黑。
好家伙，还是渐变色的。
从粉色到黑色。
“是我亲的太狠了吗？”
“有没有很痛？”
“要不我们现在就回酒店，我给你上药。”
感受到顾夏的停顿，和埋在自己脖颈间不肯起身的动作，宁安然依旧是温柔的笑着，用手指轻轻拍打顾夏的背部。
舒缓着顾夏的情绪。
既然，夏夏没有和自己提起那两个人受重伤的事情，宁安然就决定不开口问询。
反正，如果夏夏真的想知道的话，也会亲自来问自己。
高小姐，恐怕现在都处理不好自己的情感问题吧。
又有什么心情来管自己。
“黑化”是什么意思，前阵子疯狂看小说的顾夏当然心中有底，她怀疑念头刚起来。
宁安然这温声轻哄的语气，又让顾夏疑虑逐渐消失。
说不定是系统出现了bug。
顾夏知道宁安然有心理疾病，在某些事上会格外固执，可是宁安然对自己完全没有病人的状态。
哪怕她有时候不舒服，都是背着自己偷偷吃药。
顾夏看见过宁安然藏在口袋里的小巧白色药瓶，上面是一串英文字母，宁安然基本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吃药。
她都是背着自己的。
顾夏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宁安然吃药是为了抑制自己“颠覆性毁灭”的欲望。
“宁安然，他们进医院生死未卜，你知道的，对不对？”
声音有些闷，顾夏将宁安然抱得更紧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宁安然的笑意凝固在脸上，随即，宁安然强迫自己扯出一抹微笑。
她眼底带着确确实实的忧伤。
淡淡答道：“是，我知道。”
“你惩罚我吧，夏夏。”
“我要你，惩罚我…”
她不仅知道，她甚至亲眼目睹过全程。
算计好了，每一分每一秒。
没有谁能让自己这颗如同死水的心波动。
除了，顾夏。
宁安然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等待着被君王审判的犯人。
“你会害怕吗？”
“宁安然。”
“他们伤害你的时候，你会害怕吗？”
问出这几句话，顾夏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心疼宁安然的遭遇，还是在想试探她。
但，宁安然知道这件事却不告诉自己，是很正常的。
从前对待自己不好的养父母在赌徒的手中被揍的重伤昏迷，换做是顾夏，她也会担忧那群逃窜在外的赌徒会不会不要命的找上宁安然。
伺机报复。
宁安然的身边有很多宁家的保镖，这是宁家担忧她的安危，派出的人手。
无论是出门在外办事，还是召开会议，宁安然都不会遣散这些保镖。
但唯独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宁安然怕自己不自在，只会让他们远远跟在身后。
“试探”是顾夏心中的直觉。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顾夏明白自己有怀疑宁安然。
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可在自己面前却没有半点失态。
不喜形于色的确是宁安然在面对自己时候的常态，但这样也太反常了。
——不像是个正常人。
这个结论放在谁身上都很可疑，可是宁安然就是病人。
她做出一些癫狂难以理解的事情，顾夏反倒能明白宁安然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