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这样的反应,反而对宁安然而言不算是坏事,宁安然对于顾夏的“惩罚”也并不讨厌。

    甚至,宁安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和血液隐隐约约还带了一丝兴奋。

    她也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宁安然讨厌这群烦人的苍蝇无边无际的骚扰着顾夏。

    同样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径,必定会让耐住性子的顾夏沉不住气。

    “夏夏,正好。”

    “我也打算让你去看一看我在凌水那边的公寓。”

    “爷爷让我搬过来之后,我就把布局改了,是你喜欢的样子。”

    哪怕自己正在和她冷战、怄气。

    宁安然还是这么在乎自己的感受,顾夏攥紧了手指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觉得自己要是一巴掌扇过去,宁安然也只会吻她的掌心,然后变得更加得寸进尺。

    “宁安然,你这么说,那就是你明白,我正在生你的气。”

    “难道你不害怕吗?”

    手撑在柔软的皮革上,顾夏让自己靠近宁安然,她直直的看着宁安然。

    面对顾夏赤裸裸的询问,宁安然完全没有逃离的打算,她笑出声,又抬起自己的手,想要触碰顾夏的脸颊。

    “为什么要害怕?”

    “夏夏,你和他们不一样。”

    顾夏没有躲开宁安然触碰自己的动作,她感受着宁安然手掌上的温度。

    细细品鉴着宁安然这句话。

    “哪里不一样?”

    “人生起气来不都是一样的吗?”

    顾夏是很能欺负人,不过她的欺负总是凌驾于自身之上,不会专挑别人的软肋、更不会专挑别人的痛处。

    就像顾夏觉得用山寨品牌是在富二代圈子中最“侮辱人”的方式,同样,这种方式对50的人都不起作用。

    “就是不一样。”

    “你比他们都可爱。”

    “夏夏,你想知道什么,等回到了凌水,我都会告诉你。”

    “只要你能察觉到。”

    顾夏怔怔出神,她总觉得宁安然是故意这样子做的。

    ——“只要你能察觉到。”

    这句话就是对自己赤裸裸的挑衅,同时又在说自己平日对她不够关心吗?

    不,按照宁安然的性格她不会说这样的话。

    但是她会做这样的事。

    这是人潜移默化的躯体行为,“口嫌体正直”也是如此。

    顾夏总觉得宁安然现在很像女朋友在控诉自己平日里对她不够关心一样。

    自己这时候该发个消息问一问自己的两位狗头军师吗?

    手指触碰到手机屏幕,顾夏陷入了纠结之中。

    ……

    高霏楼下。

    一辆骚紫色的法拉利停了下来。

    余莺莺拿出自己的墨镜,顶到了头顶。

    手机被她从兜里掏了出来,紧接着余莺莺火速划到了高霏的联系方式。

    她勾起唇角,坏笑一声。

    “霏霏,老娘一向说到做到,别以为你躲在家里,老娘就不敢找上门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正在这时,一辆灰色的雷克萨斯停在了余莺莺紫色的法拉利旁边。

    “你是,霏霏的朋友吗?”

    一个头发银灰色的男人从缓缓放下的车窗中探出了头,看到余莺莺的样子,又扫了一眼二楼阳台有些疑惑。

    oh  y  god!完蛋了!

    余莺莺内心疯狂嚎啕!

    高霏的爸爸是事业有成的医学教授,高霏那动不动就喜欢提医学方面上面的建议,也是因为她爸爸的影响。

    余莺莺扫了一眼,就见到高霏父亲身上还穿着医院的衣服,显然是还没来得及换。

    之前她和高霏的父母吃过几顿饭,那个时候余莺莺为了好好让自己的闺蜜涨涨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