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的话说起来,固然让人难以启齿,但顾夏十分清楚宁安然只吃自己威胁的这一套!
所以她在宁安然的面前,有时候还得拿出来顾二小姐的架子。
“好,那我住次卧。”
“可以吗?”
顾夏沉默着没有回答,那是因为她心中在纠结,她私心其实不想让宁安然住在次卧的,那地方不如自己主卧一半大。
采光也没有自己这边好。
最最最重要的是,次卧的床也没有自己的舒服!!!
但宁安然好不容易在自己面前退让一步,自己怎么能够这么自私的剥夺宁安然的一点要求。
看见顾夏可怜兮兮的样子,宁安然手指一紧,牵扯到伤口。
“那…等我伤口好了,再来和你睡怎么样?”
宁安然不想自己一身血腥气息打扰到顾二小姐的安稳睡眠,再说自己手臂上有伤口,还有发炎的迹象,这段时间恐怕也不能继续伺候顾夏。
“好!宁安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你不准反悔!”
眉宇间带了悦色,顾夏站起身她看着宁安然,如果不是宁安然手上还有伤,顾夏下一秒就确信自己会抱上去。
“我…不会反悔。”
“夏夏。”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宁安然怎么这么犯规?叫她名字叫的好苏…好好听哦,感觉耳朵好像吃进去了软软的棉花糖一样。
“真的吗?宁安然…”
她的眼睛很好看,宁安然一时之间看的愣神,像是自己小时候路过的玩具橱窗里摆放的那只玩具小熊。
“真的,我以前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需要过,你是第一个。”
低垂下眼眸,宁安然藏起自己的心事,她想到自己每次回家好像都是家中多余的那个。
父亲和母亲也不愿意带自己去见任何亲戚,每次家里来人,她永远都被锁在小小的一间房子里。
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
宁安然小时候没有玩具,长大了也觉得自己再也不需要玩具了。
顾夏脸上的表情顿时怔住,糟糕,她刚才好像光顾着自己开心,忘记宁安然这破碎的家庭、破碎的出身。
“夏夏,你要我留下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这种病态又自暴自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顾夏觉得自己刚才就像是一把铁锹撬动了宁安然的冰山一角。
窥探到了宁安然一直以来的秘密。
“我什么都可以做。”
“只要你需要我。”
宁安然看着顾夏,那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顾夏觉得宁安然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找寻属于自己的浮木。
那块浮木…会是自己吗?
咚咚咚…
卧室门被敲响,紧接着李妈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小姐,宁小姐的行李我们都送过来了,东西没差。”
李妈看着自己手中这破旧轻的她个老婆子都提得起的行李箱,顿时摇头。
宁小姐,这以前可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也太可怜巴巴了些。
“放那里吧,我等一下出来取。”
顾夏并没有急着开门,她不想让李妈看见宁安然现在狼狈的模样。
“我自己去取吧。”
宁安然站起身,并不想麻烦顾夏帮自己的忙。顾夏却比宁安然还要快,脚底就跟抹油一样,瞬移到了卧室门边。
她的一只手握住门把手,对着宁安然非常强硬的命令道:“那不行,宁安然你就乖乖坐在床上养伤,这点事儿我还是能行的!”
被看扁才不存在呢!
顾夏打开了门,生怕宁安然动她那只受伤的手,她立马就将行李箱给拽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