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语气疏远的女人,沈峤南心里一阵堵塞:“我来看看你,过敏了怎么不跟我说。”

    早在来医院之前,沈峤南就让助理把江晚的病历发到自己手机上。

    当看到江晚过敏到严重休克,晕厥被送往医院,要是再晚来五分钟就威胁到生命危险,后果不堪设想。

    沈峤南的心里一阵难受。

    是他的错,酒是他逼着江晚喝下去的,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忘记了江晚葡萄过敏。

    这一刻,自责和愧疚如藤蔓一般,将他紧紧包围。

    江晚微微吃惊,有些被沈峤南主动来看自己的举动震惊到。

    尤其是这会听着他关心的话语,江晚更是觉得不现实。

    她依旧维持着冷静的神色,不在意的回着:“送医及时,暂时死不了。”

    而她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让沈峤南的心一阵抽痛。

    这要是换做以前,江晚肯定会十分依赖自己,吵闹着要自己在医院里陪着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渐渐的,她不再给自己发信息,打电话,一点分享欲和依赖性都没有了呢?

    沈峤南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江晚。

    他拧眉看向江晚:“没事就好,还在生气呢?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少这么阴阳怪气的。”

    在沈峤南的眼中,他始终觉得江晚还是在跟自己置气。

    就冲着她刚刚阴阳怪气的回答,分明是还在乎。

    至少,江晚还和以前一样会跟自己生气,会吃醋。

    只要江晚还在乎,沈峤南就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把人哄好,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想着,他在心里彻底松了口气。

    面对着沈峤南的说教,江晚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沈峤南,我说的是实话,并非在跟你怄气,你要是不爱听,转身,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她这番话说的丝毫不讲情面,很是不客气。

    这话一出来,沈峤南脸色一变,争吵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

    很快,沈峤南就把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他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和江晚不断的争吵,心里很是不得劲。

    再说了,自己今天不是来找江晚吵架。

    他不就是想起江晚过敏这件事,过来关心她的吗?

    沈峤南当着江晚的面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说着:“我来看你的,为什么要走?你说说你,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倔,你自己一个人生病住院,怎么不知道给我电话,我过来陪着你。”

    说到最后,沈峤南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他是真觉得江晚就算跟自己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就那酒,自己逼着她喝,她就真的喝了,难不成告诉自己她葡萄过敏,自己还能逼着她不成?

    越想沈峤南越觉得无奈。

    他有时候真的很不喜欢江晚这事事逞强,什么都自己扛着的性格。

    江晚再次讥讽的开口:“听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打了电话你就会来一样,沈峤南,做不到的承诺不要随便应允,我可不敢指望你。”

    “谁说我做不到了,我肯定……”沈峤南想也不想的就要反驳江晚的话。

    可话说到了一半,他直接哑声。

    沈峤南脑海里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

    之前江晚半夜高烧,给他电话,让他回家送她去医院。

    当时正好白落闹自杀,沈峤南忙着陪她,只是不耐烦的让江晚自己前往医院,死不了就行。

    还有一次,江晚出了车祸,当时需要家属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