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突然扔出来了那么多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奴才,倒是震惊了整个京城权贵圈。

    院子里。

    宋时欢惬意的翘着小脚,她如今已经可以靠着软枕坐起来了。

    “父王,那些消息都散出去了吗?”

    “本王出马,自然是没有问题。”宋裕给宋时欢剥了一个葡萄,“如今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说秦王府的郡主被刁奴欺负。”

    宋时欢满意的点了点头,惩治了这群刁奴,她身心舒畅。

    “阿欢,这几日本王一直在想,宋惜颜之所以那样说,很大概率就是因为咱们府上那些刁奴,也有她的耳目。”

    宋时欢嚼葡萄的动作顿住,不是,父王怎么才想明白?

    “父王说得对。”

    宋时欢主打一个鼓励式教育。

    “真是无耻。”宋裕愤愤道,“阿欢别怕,本王去给你出气。”

    “怎么个出气法儿?”宋时欢很给面子的接着问道。

    “仙人自有妙计。”

    宋裕把葡萄扔给抱夏,“好好给郡主剥葡萄,本王去去就回。”

    宋裕大步离开了院子,抱夏呆呆的抱着葡萄,“郡主,王爷这是要去哪?”

    “还能去哪,进宫告状呗。”

    而且很可能铩羽而归。

    宋时欢对于宋裕的想法,手拿把掐。

    紫宸殿。

    宋裕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激愤之时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吴奇脸上,吴奇脸都笑僵了,谁能来救救他?

    “行了,来回就是那么一两句,说的也不嫌烦。”

    元祐帝没好气的开口。

    “宋惜颜,一个十岁的娃娃,就敢往秦王府里安插眼线,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宋裕鄙视的看了一眼东宫的方向,“说不准就是背后有人指点呢!”

    元祐帝闻言摆了摆手,“如今那些刁奴板子也打了,你府上也清净了,这次就先算了,若是有下次,朕定严惩不贷。”

    “凭什么这次就算了?”

    宋裕不乐意了。

    “你有什么证据?”元祐帝眼底闪过一抹晦涩,“那群刁奴被打死的也不在少数,当时打板子前你不拦着先查清楚,现在找朕有何用?”

    这混账真是脑袋简单的要死。

    宋裕被元祐帝这番话给唬住,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我有证人,舅母就是证人。”

    徐老夫人?

    “吴奇,去把舅母请来。”

    吴奇看向元祐帝,见元祐帝没有出言反对,连忙朝着徐家而去。

    元祐帝看了眼宋裕,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未必不清楚这混账说的都是真的。

    宋惜颜

    不止是宋惜颜,还有东宫。

    行事未免也太过放肆了些。

    把徐老夫人叫来也好,找个由头他也能让东宫收敛点。

    别老算计秦王府。

    半个时辰后,紫宸殿等来的不是徐老夫人,而是徐家大爷。

    “表兄,怎么是你来了?舅母呢?”

    宋裕看着腰如水桶,双眼眯成一条缝的徐家大爷徐进若,顿时拉下了脸。

    他可不喜欢这肥溜溜的东西。

    “回皇上,王爷,母亲从王府到家后便生了高热,如今实在是起不来身子,还请恕罪。”徐进若身上的肉都颤颤巍巍的。

    “行了,舅母有没有跟你提到前几日王府发生的事情?”

    “说了。”

    一听这话,宋裕双眼一亮,“那本王问你,宋惜颜是不是当众怀疑阿欢装病,还对本王在王府的行踪了如指掌。”

    徐进若闻言弯了弯腰,“回王爷,母亲没有提到这些。”

    “怎么可能?”

    “够了。”元祐帝明白了什么,挥了挥手,“朕乏了,你们都先退下,这次的事情既没有证据,就作罢吧。”

    徐家也不是以前的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