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视线和沈伯韬相撞,眼中漾着笑意,径直朝沈伯韬走过来。
沈伯韬打开车窗,女人就凑过来,单手搭在沈伯韬这边的车窗上,她眼睑下有一颗泪痣,人也漂亮妩媚,“沈老板!”
女人娇媚的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音调,“金小姐?几日不见,又漂亮了?”
“沈老板真会哄人,不过我真开心!”女人说着看向驾驶座的男人。
傅焰霖愣是一个眼神没给她。
沈伯韬碰了碰傅焰霖的胳膊,“焰霖,这位是金蕊昕小姐,金王爷的小女儿!”
傅焰霖原本连搭理都不想搭理,但沈伯韬说,这位是金王爷的小女儿,他这才转过头扫一眼车窗外的女人。
他眼神很冷:金斯年的妹妹?找你兄长?赶快去!
沈伯韬:“他是傅焰霖,江北少帅!”
金蕊昕抬手笑着冲傅焰霖挥挥手,“少帅,久仰!”
傅焰霖:“你兄长在咖啡厅里,去找他吧!”赶紧去。
金蕊昕:“我不找他。”
傅焰霖:……
沈伯韬憋笑,咳了咳,“行了,不打扰你了,先走了,拜!”
傅焰霖下了车。
金蕊昕和傅焰霖再见,傅焰霖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沈伯韬和金蕊昕边聊边离开了。
傅焰霖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于是下了车,大步流星进了咖啡厅,来到沈时笙桌旁。
假装偶遇,“夫人,好巧!”
沈时笙:?她大眼睛眨了眨,“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金先生,金贝勒爷!”
傅焰霖胸膛挺起站得笔直,彰显自己健硕的身体,他高大,身形挺括,穿常服也穿出些军装的端肃。
沈时笙:“金先生,这位是我丈夫!”
两个男人冲彼此略一点头,眼神对视间,如刀锋互剐,是无言的较量。
傅焰霖再看沈时笙时,眼神温和,“夫人,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耽误你们一会儿!”
沈时笙看金斯年,“金先生,稍等!”
傅焰霖扫了眼他们餐桌上的食物,牛排沙拉?洋玩意儿!
他带沈时笙出去了,上了他的车。
他的车与西餐厅就隔着一条马路,金斯年坐在餐厅里,就能看到沈时笙上了傅焰霖的车。
傅焰霖坐上了驾驶座,身子转向副驾驶的方向。
沈时笙则侧身看驾驶座的傅焰霖。
傅焰霖将牛皮纸袋递给她,“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精挑细选过的,这些男人资料上看还可以。”
沈时笙:“谢了,那我先——”
“嘶——”傅焰霖忽然蹙眉。
沈时笙本想下车,傅焰霖忽然表情痛苦,她忙问,“哪里不舒服?”
“我,我伤口好像还疼,忽然很疼,就那么一下!”傅焰霖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
沈时笙疑惑,之前给他上了好几次灵泉水,还帮他清理伤口,还有感染吗?,“我看看!”
傅焰霖:“行!”他一只胳膊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胳膊搭在座椅上,呢大衣敞开,亮出胸膛来。
沈时笙给他上药习惯了,帮他解衬衣的扣子。
凑近伤口一看,他胸口的伤都愈合了,只是剜掉过一块肉,那里愈合了,也有深刻的疤痕。
“已经愈合了,可能里面在长肉偶尔会疼一下。”她说这话的时候歪着头,离他胸膛很近。
傅焰霖知道金斯年在看,于是略一低头,往沈时笙歪头的反方向略歪头…
…
金斯年一直都在盯着马路对面的车,就看到傅焰霖侧着身似乎在和沈时笙接吻。
他手中的咖啡勺不知不觉在他手中弯了…
…
车内,沈时笙帮他系好衬衣扣子,直起腰,晃了晃他给的资料,“谢了,我先去谈生意了,晚上见!”
“等下!”傅焰霖喊住她,“脸上有东西。”
沈时笙:?
傅焰霖伸手,大拇指很随意,毫无暧昧的在她唇上蹭了下,似乎在蹭掉脏东西,“好了!”
她唇上的口红被他手指蹭了蹭就在唇周围晕染开…
…
沈时笙再回金斯年面前时,金斯年就看到她红唇氤氲…
刚吻过的痕迹。
金斯年桃花眸周围全红了,又看马路对过车里的傅焰霖一眼。
傅焰霖眼神气魄更强回视金斯年的同时,他的大拇指蹭过自己的唇角…
接着,开车走了。
…
金斯年收回视线,低头慢条斯理吃着牛排,“你们感情不错?”
沈时笙笑了下,她回归正题,“金先生,你那边的工人能不能明天就到位?”
沈时笙要建奉城最大的温室暖房培育基地,地点就在公公送她的地皮。
金斯年府上有最会建造温室暖房的工人,这些工人都是前朝末年跟着金家人迁到奉城来的宫中技术最好的暖房建造工人,外面根本找不到。
金府上有奉城最大的温室暖房用来养花,沈时笙小时候见过。
她想建造一个更大的,商用的,用来养南方名贵的药材,她要开一家药铺,新鲜的中药材都有得卖。
救人的同时,利润也丰厚。
她有空间,运输中草药不是难题,她可以去云南多囤一些,带回来售卖。
金斯年答应,“可以,明天立即动工。”
沈时笙:“工钱我按最高行情的双倍给,一旦我的中药材铺子开业,你需要什么随时过去拿,我还送你干股。”
往后暖房的维护等还需要这些工人,她得和金斯年维护好关系。
金斯年,“好,那就不跟你客气了!”
他举着红酒杯和沈时笙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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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沈时笙就和傅焰霖说了自己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去云南,来回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傅焰霖:“明天一早我和父亲说一声,就说你回娘家小住几日,准备新年事宜,毕竟你家就你一个女儿!
你去云城的事,对所有人都要保密,不然不安全。”
沈时笙:“是,我也想到这一点。”
傅焰霖:“我给你安排两个保镖,我的暗卫,一路护送你。”
沈时笙:“谢了,有你真好,我小的时候就想有个兄长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真诚看着傅焰霖,笑容就像木槿花一样动人,她自己并未察觉。
傅焰霖有片刻的失神,“应该的!”
当晚,沈时笙睡得早,她睡着的时候安安静静的。
傅焰霖睡沙发,他辗转难眠,最后坐起来,静静看她。
她床头有一盏暗灯,影影绰绰照着她的脸,姿容韶秀,乖乖的,安稳沉香。
这一刻,傅焰霖觉得他哪怕豁出去命守护江北都值得,他一定要让她永远生活得这样安稳。
他又想到她要去云南,这一路少说也要半个月。
他的暗卫身手了得,他该放心的,可就是睡不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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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时笙醒来的时候,傅焰霖就不在。
傅焰霖给她留了字条,她抵达火车站,他的暗卫就会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