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笙瞬间想到傅焰霖的伤,立刻阻拦,“怎嘛,佐藤先生兴师动众邀请我们来,就是砸沈老板场子的?

    这么漂亮华贵的巴洛克风格舞厅,你说打就打?

    见过裹小脚的,没见过裹小脑的,你说话做事都不过脑子的?”

    她伶牙俐齿。

    这个男人方才羞辱傅焰霖,她很生气。

    佐藤被个女人羞辱一顿,他脸色更差。

    他身后穿和服的女人小心翼翼双手递上来一杯茶,想让佐藤消气。

    未曾想,佐藤回手狠狠抽了女人一个巴掌。

    “啊——”女人被打得扑倒在地。

    佐藤怒声训斥:“男人在谈事,轮得到你一个女人插嘴?不懂规矩,滚出——”

    佐藤话还没说完,傅焰霖一把夺过一旁卫兵的刺枪,咔咔上膛,指向佐藤,“你杀鸡儆猴,是在说我夫人不懂规矩?

    你什么东西敢给我夫人定规矩?”

    佐藤宁次在家族里一直是最受重视的长子,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羞辱成这样,他怒气冲冲也站起身。

    他身后的黑衣保镖也全部掏枪对准傅焰霖。

    佐藤拳头砸在赌桌上,“傅焰霖,我的背后是强大的多国联合,你敢动我,会惹国际众怒。

    你会受到联合攻击与谴责,别忘了,你们的经济与我父亲是相互依赖的关系,你杀了我,就是对江北经济造成严重的破坏。

    你杀了我就是破坏了你自己统治江北的根基,你敢杀我?”

    傅焰霖眼神更烈,“你一个在黑市里买毒药害自己小妈的人,你觉得你在国际上有地位了?

    我现在杀了你,立刻曝光你干的这些勾当。

    你老子都得跟着你遭殃,因为你丢了你们国家的脸了,你父亲会被撤职,到时候租界换新的商会会长!

    就算你老子要开战,他现在手下的两万来人能打得过我?外援到的时候,老子早灭了你们所有人。

    之后胜与败,老子不管,总之你得罪我夫人,我先干死你全家再说!”

    …

    沈伯韬:“焰霖,别这样,今晚在我的地儿,咱就是来玩儿的,别杀人。

    焰霖,你消消火!”

    沈伯韬很清楚当下的局势,傅焰霖今天真在这儿杀了租界商会会长的儿子,这事儿就大了。

    接下来必然是一场轰动的大战。

    焰霖刚拿下奉城,他的卫队旅还需要养精蓄锐,不能开战。

    傅焰霖不怕,他怕。

    这时,佐藤身后一个穿武士服的男人指着傅焰霖刚要说什么。

    傅焰霖直接开枪崩了那个武士。

    傅焰霖脸色黑沉沉,似风雨欲来。

    他要大开杀戒了。

    沈时笙伸手,按住傅焰霖托着长枪的手,“少帅,佐藤先生今晚约咱们是来玩的,你别动气。

    我们接着玩,好不好?

    我看见赌桌,手就痒。”

    沈时笙会看局势,傅焰霖把场面烘托到这里了,需要她给个台阶,他来下。

    他唱黑脸,气势必须到位,但实则,傅焰霖知道现在的时局,杀了佐藤一旦开战遭罪的是老百姓。

    …

    傅焰霖前一秒钟的怒气,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然沈时笙说完这些。

    傅焰霖顿时深吸口气,“夫人难得雅兴,玩。”

    他立刻收枪,丢给了一旁的卫兵。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因为傅焰霖情绪的转变,变得轻松了。

    沈伯韬都额头沁汗了。

    佐藤也算见识了傅焰霖的狠,他还有把柄在傅焰霖手里,眼下,只能顺着傅焰霖的意思走。

    傅焰霖看向沈时笙,眼睛里故意带着炫耀的宠溺,“战场上我说了算,出来玩,夫人说了算,夫人想怎么玩?”

    沈时笙回了傅焰霖一个明媚的笑,转头看向佐藤宁次,“佐藤先生,既然你准备了赌桌,就是想和我们玩儿牌的对不对?

    你想玩儿什么?”

    “梭哈,骰宝!”佐藤对待沈时笙的态度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沈时笙,“那就先玩儿梭哈,规则你定。”

    佐藤扫了眼傅焰霖,又看向沈时笙说,“我们两个玩,你输了,你当众亲吻你的丈夫。

    我输了,我当众亲吻我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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