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不让她看到血腥的一幕。
沈时笙差点就靠在他的胸膛上了。
她像在他怀里,又好像没有。
她不算瘦,珠圆玉润的,可当她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就显得那般柔软纤薄。
傅焰霖垂眸就看到她眼底红了,她似乎在强烈掩盖她的复杂情绪。
“我帮你认清人渣,不谢!”傅焰霖嗓音压得很低。
上次百花洋行偶遇,他知道她要嫁人了。
他当时看秦俊川一眼,就知道是个人渣。
今天终于有机会,他帮她认清人渣,也算还她那晚对他的救命之恩。
小姑娘没说话,淡淡呼吸,鼻息温热透过他薄薄的衣料,渗透到他锁骨…
傅焰霖喉结滚动…
“不许哭,老子不会哄!”他语气很冷。
她要哭?为那人渣哭?他一股子火窜上来,这火气来得莫名。
沈时笙:“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哭?我只觉得不解恨,想把地上的银针全戳进他肉里。”
她伶牙俐齿,内勾外翘的杏眼抬起来攫住傅焰霖,有一股子狠劲儿,“是我设计他来找打的,我为他哭?
男人不配让我流眼泪!”
傅焰霖一默,从未有人敢这样顶撞他。
“很好。”他欣赏她的那股子狠劲儿,他很厌恶愚蠢的菩萨心肠,由衷说了句很好。
他不是不许身边人反抗的暴君,他慕强,欣赏有手腕儿的人。
沈时笙笑,“我刚刚那语气不是冲你,别往心里去。
谢谢你帮我打赢了他,不然我今晚就要亏十万块现大洋了。
我给得起,但给人渣我肉疼。”
她很有审时度势的机灵劲儿,见台阶就下。
她刚被他凶说,不许哭的时候,她很生气,忍不住呛他几句。
他不怒反赞她,她怒气也瞬间消了。
他没有大男子主义,这一点她还算满意。
…
一旁,秦俊川被打得哀嚎都嚎不出来了。
这时,一道激动的妇人声音传来。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沈时笙回过头一看,是丁氏。
丁氏扑到儿子身上,声嘶力竭的喊,“不要再打了,叫你们当家的出来,叫你们当家的出来——
我的儿子,他当真要置于死地?”
顾京陌缓步走来,身旁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丁氏一吊眼梢子,瞪向顾京陌,“你当真要杀我儿?当年没我保你一条命,你现在还当哪门子龙头?”
顾京陌情绪丝毫没有波澜,冷眼俯视丁氏母子,“他用暗器杀我两个拳手,死不足惜。
我留他一口气儿,是还你当年保我一命的恩。
两清!
再有下次,我会让他不得好死。”
说完,顾京陌转身离开。
丁氏和林瑶瑶艰难撑起秦俊川。
秦俊川浑身不能动,全是血,撑起他来好艰难。
丁氏心疼死了,“儿啊,你撑住,娘送你去医院啊——”
“娘——”林瑶瑶喊了丁氏一声,又暗示性地扫了眼沈时笙的方向,小声同丁氏讲,“俊川哥输了,把她输给了那个男人。
她得陪那个男人一晚,要不您再向顾龙头求个情吧!
让她和我们一块儿走,那个男人脸上裹着黑布,看起来好凶!”
丁氏狠狠剜一眼沈时笙,斥责林瑶瑶,“多管闲事,要不是她,俊川能被打这么惨?
她就是个祸害,她已经被祸害一晚了,也不差这一晚。
过了今晚,她才能长点儿教训,她才能知道还是我们家俊川好!
走,甭管她!”
林瑶瑶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看沈时笙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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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馆一晚上死了两名拳手,赌拳结束,拳馆清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