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气势汹汹的卫兵看到这张脸吓得后退几步,他们还看到了恐怖老人身后那枯萎的草和阴森的坟。
“你们,进来坐坐?”白叔嗓音诡异如斯,他咧嘴,脸上烧伤留下的坑洼仿佛下一秒就会崩裂开来。
一个卫兵壮着胆子问,“刚,刚刚有没有一个人进去?他受了伤,个子很高,一身黑衣。”
“呵,呵呵!”白叔阴森哼笑,“我这里,从不进活人,你们——
进来看看!”
卫兵们吓得连连后退,逃也似的跑了。
…
花园主宅,沈时笙将受伤的男人安置在客厅。
四目相对,男人眉骨微抬,嗓音清冽透着隐忍,“谢了!”
真好看的一张脸,他比照片上更冷硬英俊。轮廓利落硬朗,额头饱满,肤色稍深。
眼睛狭长如深渊,一眼望不见底,挺鼻薄唇无端透出薄情。
没穿军装的他,身上那股子凌厉阴狠邪痞的劲儿没人能镇得住。
“客气,你先躺下,我去找医用箱给你处理伤口。”沈时笙看出了这个男人的强势,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极力控制眼神的虚弱。
身居高位,时刻紧绷,活的真累。
她起身出去找白叔。
白叔就在门外。
“白叔!”沈时笙快走几步,小声说,“里面这位,是我丈夫。他受伤了,您这里有医用箱吗?”
“有。”白叔腿脚利索,很快拿来医用箱给她,“这里风水奇特,他若与你八字不合,会死在这里。”
丢下这句话,白叔就走了。
沈时笙:……
客厅里,傅焰霖撕开粗布衫,垂眸看自己伤口。
带着倒尖刺的钢锥就扎在他胸口,他呼吸时都能感觉到尖刺钢锥随着身体挪动,再往右一点,就能刺穿他的心脏。
他伸手想拔出尖刺钢锥,可他的手使不上力气。
“别动,躺好,我来帮你!”沈时笙俯下身来,打开医用箱,用酒精给自己的双手消毒。
她蹙眉认真看他的伤口,“千万别动,这是‘钢铁荆棘’,德式暗器。
形如短枪,扣动扳机时没有子弹射出的嗡鸣声,射出来的是特制钢锥。
钢锥一旦进入身体,倒刺会牢牢勾住你的肌肉和神经。
不能硬拽,硬拽会牵扯出你大片的肌肉,你伤口离心脏太近了,硬拽会让你丧命。”
“你会处理?”
沈时笙抬眸,对上了他的眼睛,“会,你可信我?”
“动手!”他语气明显的虚弱,浑身的煞气削弱不少。
“你很幸运,这医用箱里竟有普鲁卡因和手术刀。”沈时笙很意外,白叔竟然在家里存了这些医用品,普鲁卡因是一种局部麻醉药。
白叔总受伤么?太奇怪了,她总觉得白叔身上藏着太多秘密。
她一边给手术刀消毒,一边又对他说,“你更幸运的是,我并非专业医生,但我唯一精通的医术就是取子弹。”
“那我真是幸运至极。”他淡淡说,嗓音虚弱低沉。
他视线没离开她的脸,他从未这样看过一女人,他也从未觉得哪个女人漂亮,她是第一个。她不瘦,珠圆玉润,更不胖。杏眼清澈,酒窝浅隐,肌肤细腻,每一寸都楚楚生辉。让人一看就觉得她是个软软的,很有福气的姑娘。
偏她做事又利索,更是加分。
他喉结滚动,暗骂自己,不就是个女人,看个屁!
…
沈时笙给他用了麻药,淡淡吸气,凝神,手术刀精准沿着钢锥边缘扎进肉里,缓缓移动手术刀,让刀片绕着钢锥割一周。
钢锥倒刺牵动的肌肉神经组织全被割断,她一下子拿出钢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