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为皇上挡了一剑,如今官职未定,封赏的圣旨也未下来,这让他十分焦急和渴望。
他急需皇帝的赏赐,购一套三进三出的宅子,让他的芙蓉和祖母住进大宅子里。
“李德福。”宋砚修大步上前,拦下了李德福。
李德福听到有人唤他,停下了脚步,朝着迎面而来的宋砚修看去。
“原来是宋状元啊。”李德福笑容得体,客客气气的回应。
宋砚修双眼盯着李德福手上的鎏金匣子,眼中的迫切与渴望快要溢出来:“皇上身子好些了吗?”
李德福不解宋砚修那副表情,下意识扶稳手中的东西,回应他:“皇上龙体无恙,状元郎不必担心。”
既然无恙,那他的封赏圣旨也该下来了吧。
“倒是宋状元,瞧着身子好了许多,应该很快便能去翰林院当差了吧。”李德福由上至下的打量宋砚修。
宋砚修告了病假,称“受伤抱恙”,肃明帝便批了在祭天大典受伤的官员的假期。
让伤员安心养伤。
宋砚修本是擦伤,并无性命之忧,但想到张殊躺在榻上,提前得了封赏,宋砚修便也以伤情为由,留在家中休养。
如今听到李德福的话,宋砚修眉头微皱。
他目光扫过李德福手上拿着的圣旨,而后双眸微亮,满脸期许:“皇上要让我去翰林院当差?”
翰林院学士是正三品官职,专门负责草拟内制之职,是离皇上最近的职务。
以他为皇上挡了一剑的救驾之功,定要比张殊官职高。
学士往后便是从五品侍读学士和侍讲学士,这两个都不符合他以性命博来的功德。
那么皇上要封,也必然要封他个正三品翰林学士。
想到这,宋砚修的腰杆突然挺的笔直,扫过了停在他面前的车马,和客客气气的李德福。
他心中掀起了狂喜之意,一拂素袍,跪在了李德福的面前,俯首称臣:“臣接旨。”
李德福愣住。
他瞪大双眼,看着宋砚修跪下,一脸茫然:“状元郎,你干什么?”
宋砚修还不知道李德福手里的圣旨是送给沈蓉的,而这些封赏,也都是沈蓉的封赏。
“接旨啊。”宋砚修笑道:“我身体的伤已经养好,可以随时上任翰林院学士一职,李公公,宣旨吧,就在这里宣。”
他要让沈蓉看看,没有她,他一样是龙中人凤,而不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无用之人。
四周的百姓见状,慢慢围上来,一脸羡慕的盯着宋砚修。
想看看,新科状元长着怎样俊郎的模样,连平阳郡主都亲自到榜下捉婿。
“原来,他就是新科状元呐。”
“好英俊的模样啊,难怪平阳郡主痴缠于他。”
大门后面站着另一道身影。
听到百姓的议论声,他脸色阴沉。
逢赢走入,带回了宋砚修和他寡嫂的真实关系的秘闻:“大将军”
萧乘渊抬手打断。
就听,李德福对宋砚修说:“状元郎,你误会了,这通圣旨是送到沈府的,皇上给你定的官职是翰林院七品编修,你若身体无碍,便明日去翰林院上职吧。”
脑海里,好似有一道惊雷在响,让原本欣喜若狂的宋砚修,脑子一片空白。
翰林院七品编修?
他不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揪住了李德福的衣摆:“你刚才说什么?”
李德福脚步顿住,居高临下地看脚边的人:“翰林院七品编修。”
翰林院七品编修。没错,这一次他没有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