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她三言两语激着就能离开池裴三年,后来又萎靡不振地因为她的出现就轻生的女孩儿,好像不见了。

    现在的叶轻,整个人透着一股自信和沉稳。

    是极度有底气的表现,她眼神不再闪躲,亮晶晶地直视着自己的目光,不卑不亢,从容淡定。

    她混迹商场多年,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

    多数中年男人甚至都不敢跟她对视三秒。

    可叶轻做到了,人就那么静静的。

    沈妤柔有一瞬间的呆滞,但也仅限于一瞬间,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叶小姐不一样了。”沈妤柔说。

    “是啊,”叶轻低低笑了两声,“人不能总是停滞不前,总是要成长的不是么?”

    “呵,”沈妤柔冷笑一声,“是把我儿子的资产都据为己有,有底气了吧。”

    “钱确实是一方面,”叶轻大方承认,“不过更多的是我知道阿池很爱很爱我。”

    沈妤柔气的不轻,合着里外好处都让她一个人占了呗。

    这一刻,叶轻明白,为什么他们这种人总是喜欢气别人了,看着沈妤柔一口气憋着吐不出咽不下的感觉,真爽。

    没吃饱没喝足的她,突然起了坏心眼,笑得一脸无辜,火上浇油地开口,“您知道的,我跟阿池都有点恋爱脑。”

    “他现在对你上头,是因为家里人都反对,他从小就叛逆,你信不信,不出一年,他就会玩腻了你,然后抛弃你,你跟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早晚会没有共同语言。”

    “怎么的?你是我肚子里蛔虫?还是不做生意改算卦了?哪儿算出来的一年,我听听?”

    池裴掺着冰碴的声音自沈妤柔身后飘来。

    带着刀刃的目光瞥了一眼叶轻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

    那俩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阿裴,你怎么来了?”沈妤柔瞪了叶轻一眼,低估她了,长脑子了,现在都学会告状了。

    “老公!”叶轻笑眯眯朝他招招手。

    池裴的眉梢微微上挑,很是受用。

    “老公来了,别怕,”池裴没理会沈妤柔,大步流星路过她,走到对面,扯开叶轻旁边的椅子,声音又柔又腻,“宝宝,吓到没?”

    叶轻打了一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错了,刚才的那句老公还是太腻歪了。

    沈妤柔对脸色更黑了,她儿子就那么水灵灵地无视她。

    “阿裴。”她叫了声,“我没对叶小姐做什么,她跟你告状大可不必,女人还是要有点自觉,不要给男人添麻烦。”

    “麻烦不麻烦的,我说了算,她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管的未免太宽了,”池裴依旧没看沈妤柔,语调冷漠疏离,“沈董事长,以后请称呼她池太太。”

    叶轻低着头细杯里的小料,池裴不让她吃这些,说是对胃不好,她得趁着现在池裴怼人的功夫,赶紧嘬两口。

    沈妤柔眼眶泛着酸。

    明明是自己生的儿子,明明都是为了他好,怎么他就对自己这个德行呢。

    偏偏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让他给宠到了天上。

    自己的儿子,别说亲近了,哪怕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的。

    “阿裴,你结婚都不邀请妈妈?”沈妤柔明显破防。

    “邀请你?”池裴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半天了才看一眼沈妤柔,“请你来干嘛?给我老婆添堵给我找麻烦?还是让你当吉祥物站门口迎宾?”

    池裴说完,扫了一眼叶轻。

    嗯,小料嘬差不多了。

    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站起身来,“沈董事长,我小时候该建立母子关系的时候你不在意,现在我都该建立夫妻关系的时候,你就别来掺和了,怪倒胃口的,还有,我婚礼你也别惦记,我是不怕出丑的,你要是强来,第二天就是你被儿子轰出去的头条,你知道的,我是不怕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