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她不仅把自己奶奶的手表收下,还对他连个眼神都欠奉,沈子阳还想找借口自欺欺人都找不到。
看着她和小叔站在一起的画面沈子阳只觉得心里就像即将要丢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般,抽疼抽疼的。
“你……”
苏满满没有听他说什么,转头就带着沈家三人往自己家走。
沈子阳想说的话,全数咽回了肚子里。
苏满满把人带到了她爸妈的房间,因为他们的房子是有隔开的。
屋里有个饭桌还有几条长凳可以待客。
把人带进屋里她客气喊人坐:“老爷子,阿姨你们稍微坐会,我爸妈很快就回来。”
沈母进屋,三两下暗自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
不算很大的青砖瓦片房分割出吃饭的小客厅,屋里放着一个大大的实木碗柜,碗柜里面的东西看不太清楚,因为关着。
可表面却是能看到的,一眼看去不论是碗柜还是桌子上都干干净净。
可见生活在这里的人是个爱干净的。
爱干净好啊,爱干净说明性格也好,定然不会是那种会为难别人的人。
看她还知道洗碗给自己几人倒水,抓住这个机会沈母笑得一脸慈爱:“满满,你怎么高中一直在家待着啊,有没有想过去城里工作?”
苏满满倒水的手一顿,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
但脸上还是笑道:“阿姨,哪里是我不想啊,这不是找了一圈没找到吗?”
把水放下:“家里没茶叶,要不嫌弃先喝点热水暖暖。”
沈老爷子很给面子的端起碗就喝了一口。
沈母也捧着碗轻抿了一口,随后一直捧着暖手:“你这孩子有心了。”
苏满满可不想一直跟他们坐着干聊天,想了想说:“阿姨,我先去煲个粥,你们应该也没吃吧?我做点老虎肉粥大家一起喝。”
一开始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互相对视一眼。
沈言跟了出去。
“你们打虎了?”
他声音低沉。
苏满满抓米的手微微一顿:“没有,是它自己不小心掉进套子里的。”
沈言也没说自己信不信。
苏满满也不管他信不信,自顾自的把米淘洗干净,把洗米水直接倒进了自己家还剩下的一小块自留菜地里。
地里只有六颗大白包心菜,是留着过年的时候准备用来炒粉利吃的。
这边的人喜欢过年的时候吃炒粉利,为此她妈还跟别人家换了不少糯米,就是准备用来做粉利。
把米洗干净,眼看她要把装了大半锅水的锅放上去,沈言眼疾手快上去接过。
“我来。”
苏满满见此,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行,那我去拿肉出来切。”
说做就做。
她回屋当着两老人的面,用菜刀在昨天晚上的背篓里切了一块巴掌大的老虎肉下来。
沈老爷子好奇的上前看着她干活。
见她在背篓里把一块鲜红色的老虎肉割下,不由来了兴致指导:“这东西可得用酒去腥才好吃。”
苏满满闻言,抬头:“您会呀?”
沈老爷子一脸骄傲:“那当然。”
“想当初,我们一队人马被日本鬼子追到山窝窝里,没吃没喝还遇上了老虎。那会就是我把整头老虎肉给烤了。”
“就是吃着有些腥,有些柴。”
“那您怎么知道用酒去腥的?”
“那还不简单,御厨说的呗。”
苏满满一脸羡慕:“您还吃过皇帝御厨做的菜呢?”
说到这个,看她一脸羡慕的看自己,沈老爷子仿佛遇到了最佳听众,把自己年轻时候遇到过的一些事情兴致勃勃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