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跟大队里其他脱了土培的人家说了,他家的土培先换给自家应急。”
说是换,其实就是他花了五块钱买的。
那土培怀阳大队不少人家都有脱,主要就是想着孩子长大了要加盖房子。
有多的均点给他还能赚个辛苦钱。
所以换土培的事倒是很顺利。
一家三口正和乐融融的说着话。
谭老太喂完鸡过来看到老二媳妇手里还有地上的野兔子,眼睛就是一亮:“哎呦喂,老二,你,你这是捅了兔子窝了?”
说着,上手就要拿一个。
眼疾手快的苏满满赶忙把兔子抢了回来:“阿奶,这脏不垃圾的可不兴你老人家亲自上手。”
“哎,你这死丫头,我就是看看。”这么大劲一下给她抢过去了。
看着到手的兔子不翼而飞,谭老太气红了脸。
可对上苏满满那似笑非哭的神情时,她恍惚间终于想起了这死丫头的力气比牛还大的事来。
“老二,你看看你教的女儿,有这么对奶奶的吗?”谭老太不满道。
苏有银把闺女手里的兔子接过,一脸打岔给他娘说:“三丫也是为了您好,娘放心,这兔子肉做好了儿子肯定给您和我爹端一碗过去。”
谭老太看着他手里还有地上几个大兔子,心说,这端一碗和拿一整只区别可大了。
这一碗都不一定有一斤,但一个兔子绝对有大几斤重。
也不知道这老二走了什么狗屎运。
刘芳芳作为儿媳妇,自然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她也笑着说:“娘,我杀好,这就炖下去,待会儿给您和爹留一碗。我知道你和爹喜欢吃软烂的,我炖久一点。”
见此,谭老太也不能再说什么,看了一眼护犊子的三丫,瘪了瘪嘴,把手 中提着装鸡食得木盆放了回去。
轻咳了一声,挽回颜面似的道:“成吧,那你记得炖软烂点,我跟你爹牙口不好。”
刘芳芳大声回应了一声:“哎。”
苏满满撇了撇嘴,看着她奶走远,轻哼一声:“阿奶就知道占便宜没够。”
也不在乎她爸在不在。
吐槽似的跟她妈说,“昨天还嚷嚷着揍我,今天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老脸皮厚的,她都得道一声前辈。
“行了行了。”刘芳芳看着闺女这样,笑着说,“你去厨房,从放盐的瓦罐拿点盐出来,再在碗里添点水。我瞅瞅这只兔子还能不能再放点血,搞点兔子血尝尝。”
苏满满闻言,也顾不得再说她奶的事,转身回屋拿了她家的一个海碗,从盐罐子里装了一丢丢的盐放进去。
然后又按照她妈的吩咐,还淘了一点水进去,把盐给溶解了。
看媳妇要亲自给兔子放血,苏老二赶忙要去接过她手里的刀:“这事儿怎么能让你们女同志来干?来,媳妇,把刀给我。”
刘芳芳看他也没事,便把手里的刀递给他,自己去给兔子剥皮。
苏满满看着她妈熟练的样子,大感惊奇:“妈,您这是学过啊?”
刘芳芳一脸感慨,抬头望了望天,似乎在回忆:“你妈我小的时候,你外婆家家里穷,又重男轻女,不是很待见我。我只能自己去山里找吃的。什么老鼠、兔子就没少吃过,这不,就有经验了。”
语气听着轻松释然,可同样在末世生活了几年,经历过没食物吃的苏满满却意外的感同身受。
因为她也因为饥饿吃过老鼠。
她掩饰住湿润的眼睛,故作轻松道:“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