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室里一片混乱!但是当着公安同志们的面,亲儿子忤逆顶撞在先,亲娘管教在后,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口头警告几句后,将双方远远隔开,这才得以继续开展工作。
“谁报的警?”公安同志头疼道。
黄晚晴擦了擦额头的汗,面色漠然地举起了手,“我报的!”
公安同志点头,继续问道:“刘柳说,是宋长武醉酒后踢开她家的院门,进去纵火在先,她们才动的手。情况属实吗?”
宋长武坐得端正笔直,顶着一张花脸坐在亲娘身边,却像个再老实不过的乖孩子,“不是这样的!”他双眼直视前方,认真地道:“我是发现刘柳家失了火,这才闯进去救火!结果好心没好报!因为意外撞见她们通奸事实,惨遭群殴毒打!”
刘柳气坏了,感觉鼻子都要冒烟了,“宋长武!你信口雌黄!好端端的,我家怎么会失火?”
宋长武转过头,紧紧盯着对方冷笑道:“呵呵,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刚从县城休假回家,眼看着天降暴雨,在家喝了点小酒后,趁兴去你家放火?说出来谁信!我又没傻没疯!”
“可宋长富拎着裤子从屋子里出来,你们俩乱搞男女关系,还有你们四人合伙揍我,却是村里好多人都有目共睹的事情!”
黄晚晴听着二儿子煞有介事、义愤填膺的话,嘴角抽了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刘寡妇一听这话,不等公安同志调解,就直接叉腰站起来替自己争辩道:“你含血喷人!拎着裤子从我屋里出来,就是通奸?你亲眼看见了吗?”
“长富明明就是上我家去躲雨,突然肚子疼,跑了趟茅房!你自己眼瞎心脏嘴臭,看什么都是黑的脏的坏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长武乱搞男女关系?”
宋长武噎住了,下意识转头望向亲娘。
黄晚晴板着脸硬邦邦地道:“你要证据?你前些天找上我,说你肚子里怀了宋长富的种,难道不是铁一样的证据?”
“你当着镇上那么多人的面,跑到林家去闹事!满世界说林小满和宋长武不成婚,妨碍了你和宋长富结婚,难道这不是证据?”
刘寡妇气得牙痒痒,心虚又嘴硬地道:“谁说我怀孕了?我就是肠胃不好又吃坏了东西,恶心想吐!全是村里人瞎传的!”
“再说了,我去找林家人讨个说法怎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虽然我和宋长富没有乱搞男女关系,却是正经在谈对象,马上就准备领证了!”
公安同志听完,先是瞪圆了眼,目光在刘寡妇和宋长富之间来回扫视,嘴巴张的都能吞下一个大鸡蛋了,“真的假的?”这句话,明显是在问宋长富。
宋长富被揍得头晕眼花,当下又在气头上,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嚷道:“真的!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刘寡妇听完这话,正暗暗得意,下巴微扬道:“长富一直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早就说,他肯定会娶我,绝不会耍流氓、坏我名声!”
这句话,无疑是给宋长富又上了一个紧箍咒。
黄晚晴明明白白看在眼里,偏不想让刘寡妇轻易得逞,当即戳穿道:“刘柳,当初找到我跟前,斩钉截铁说自己怀了身孕的是你!今天当着公安同志的面,说没怀孕的也是你!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谁又能分辨地清?”
“如果你没怀孕,宋长富为什么要娶你?如果你怀了孕,又怎么证明自己没跟他乱搞男女关系?莫非你肚子里的种,不是宋长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