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棠眉头一皱。

    “竟有些事,你上前回话。”

    男子不过二十出头,高大健壮,一身的力气,说话也口齿清晰。

    “我是赌场的打手,平时就带着一帮子兄弟在赌场讨生活,前些天,我隔壁突然搬来了一家人,一来就借着小恩小惠和周围的邻居打好了关系,但随后他家有意无意便会说国师大人的坏话。”

    方若棠小脸一沉,“竟有这种事,敢说我的坏话!”

    “是!但他们做得很仔细,从不明面上说国师大人不好,总是一脸担忧的怕国师大人带着权贵离开,独独留下我们,我也是听家里老娘担忧唠叨,才知道此事,他们专门盯着上了年纪的女人说闲话。”

    男子说完,太子沉声问话。

    “可有见过,是否大雍人?”

    “听口音就是我们大雍人,别的,小人看不出。”

    男子知道太子的身份,没因他突然插话而不理,同样恭恭敬敬的回答了问题,并快速交待了家里的地址。

    太子立刻让侍卫去捉人,同时扭头对方若棠说:“我送你回去,随后我去看看,有结果,我再告诉你。”

    “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方若棠也有点好奇,现在竟然还有人敢说她的坏话。

    这不是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吗?

    如果这家人是大雍人的话,就真的太坏了。

    “好,你既有兴趣就一起去看看。”

    太子说完,对跪地的百姓说:“都散了吧!有孤和国师大人在,我们大雍王朝一定能千秋百代,我们大雍的子民,一定能衣食无忧,平安喜乐的活着。”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国师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声音的参差不齐,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后来的人也跟着喊了起来,随后声音便整齐划一,宏亮震耳。

    两人到了刚才男子所说的地方,正好堵了一个现场。

    那户人家,家中有客。

    围坐一起,中间竟摆了不少硬糖糕点,普通人家过年都不见得能吃上的,这会儿摆在中间,随便街坊吃。

    “你们是谁?怎么随便闯入我家?”

    主家起身,问了一句。

    随后根本不等答案,猛地回身往房里冲。

    太子微微蹙眉,他身后的侍卫立即追了上去,眨眼间就将人押了过来。

    “太子,屋里有密道。”

    “去,查查通往哪里?”

    “是!”

    有两个侍卫走列,朝房间走去。

    太子看着面前被押在地上的妇人,面白脸圆,一副不愁吃穿的模样,再加上她的口音,不止是大雍人,甚至就是上京周围的人。

    “你为什么要说我的坏话?你们现在能坐在一起说小话,就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生在大雍,你们可能和西周北梁的百姓一样,早就被魔物吞掉了,你们竟然不知感恩,还背地里说我的坏话。”

    方若棠很生气。

    她觉得这些人也太不知好歹了。

    “国师大人冤枉啊!我们哪敢说你的坏话。”

    除了主家,其他人都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而且一脸冤屈。

    在她们看来,可不就是这样吗?

    她们这哪里是说坏话,而是聚在一起谈谈彼此间的担忧。

    “愚蠢!她在扇动你们,你们却丁点发现不出。”

    方若棠无语至极,这些人都是吃了没读书的亏。

    刚才揭发此事的男子,看起来也不像读书了的样子,可因为在赌场做打手,眼界开阔一些,打眼就能瞧出这是什么事。

    而面前这几个女人,为了桌上几个糖果,几块糕点,便什么闲话,都敢跟着起哄闲扯,真不怕被割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