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棠撤回冰刃,鱼形妖兽很快又跃入湖底,溜之大吉。

    见此,上官照邻用折扇一拍手道:

    “原来只是低品阶的妖兽啊,怪不得呢!”

    打消了众人的疑虑,夏挽棠朝上官清雪和燕锡二人看去:

    “如此看来,河底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你们还打算继续看看么?”

    左边上游的方向,被一面石墙堵着,估计得暴力开路。

    夏挽棠和晏温知道上游暗藏乾坤,绝不可能告诉燕锡等人。

    至于下游么,确实有一条小道,看着迷惑性还挺强。

    燕锡看着那条深不见底的小路,总觉得来都来了,不去看看有些不甘心:

    “我还是想去看看的,上官小姐,你呢?”

    后半句话,他是对上官清雪说的。

    毕竟护卫是两家共同派出的,如果行动不一致了,护卫就得分成两队。

    上官清雪自然也不打算就这么无功而返:

    “燕公子,我们的想法一致,那便一起去路的另一头看看吧!”

    “而且路的那边有流沙顺着风飞进来,应当还有其他出口。”

    这是她刚从夏挽棠身上学到的新知识,已经活学活用了。

    有了决断,大部队便一同往下游前进。

    夏挽棠和晏温落在队伍最后头,用眼神互相交流。

    总之两人传达了同一个意思,那就是:

    等和两家队伍分开之后,再来这里查探一番。

    下游的小路崎岖而潮湿,河流水位高,故而小路上不停有溢出来的河水,再加上石子路没有什么阻力,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这可苦了燕铭了。

    虽然他肩膀上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但疼痛感依旧,走起路来脚步虚浮,无人搀扶很容易摔跤。

    上官嫣然和燕铄一左一右地搀扶他,这让燕铭感觉良好,感慨道:

    “突然感觉受了伤也不亏,嫣然妹妹和三弟居然这么照顾我,难得啊难得。”

    燕铄见他还有心情贫嘴,不由翻了个白眼:

    “我这不是看上官嫣然一个人扶着你太累了么?”

    夏挽棠算是看出来了,燕家和上官家的小辈们,大多口嫌体正直,兄弟姐妹之间看似不对付,但终归血浓于水,真遇到事了,还是愿意照顾彼此的。

    唯一看起来情绪平平的就只有燕锡。

    他作为燕家长子,素来被当作家族继承人来培养,所以和两个弟弟的关系一般,算不得亲近。

    再者,近年来二弟颇受父母宠爱,这难免让他产生了危机感:

    父母不会头脑发昏,让二弟这个不靠谱的人当家主吧?

    想到这儿,燕锡的目光变得晦涩起来:

    这次二弟受伤,说不定就是个契机。

    只要能让二弟在燕家永无出头之日,那便足够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夏挽棠就注意到了燕锡身上的情绪波动,朝前方看去。

    见此,晏温不由低声凑在她耳边道:

    “唐道友,发生什么了?你怎么突然一脸严肃?”

    说这话的时候,晏温靠得很近,温热的唇差一点就要触碰到微凉的耳廓。

    感受到耳边的酥麻,夏挽棠下意识地撇开了头。

    晏温的心情有一瞬间的失落,再抬头时,就见夏挽棠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婉转好听的声音通过传音进入他的耳朵:

    “我就是觉得,燕家大公子和二公子似乎不太对付,一会儿说不定有事情发生。”

    闻言,晏温心下了然:

    燕锡以为他将对燕铭的恶意藏得很好,其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