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就见曾渊打马来到高永昌的跟前,低声安抚道:

    “高大人莫慌,我们是奉命前来支援的,即使那萧保先有所怀疑,但他没有证据,也不敢真把你怎么样!”

    “嗯!”

    一听这个,高永昌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他从怀中将张文彬带来的调兵手令以及令牌等拿了出来,对着城墙之上的萧保先说道:

    “萧大人,我奉命前来辽阳城弹压反叛,你却把我们关在这瓮城之中,这是什么原因?”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

    萧保先说着一挥手,就见几十名兵士将石天强一众人等押到了城墙之上。

    看到石天强,萧保先就满脸的恨意,

    “这回你还有何话说?”

    见到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石天强,高永昌心中一阵悲痛。

    那可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也正因为有了这层关系,他才能说动石天强去刺杀那萧保先。

    高永昌只觉一阵头晕,心中的悲愤已经达到了极点,正想着痛骂萧保先几句,却听一旁的曾渊说道:

    “高大人,不可鲁莽,这事万万不能认啊!”

    被曾渊这么一提醒,高永昌强压下心中的愤恨,深呼一口气,佯装无辜的对着萧保先说道:

    “萧大人,这人是谁,我并不认识啊?

    他做了什么,与我何干?”

    “哈哈,好!

    高永昌你果然够绝情!”

    萧保先快步来到石天强跟前,“唰”的一声抽出佩刀,举刀向着石天强的脖颈砍去。

    “咔!”

    石天强的脑袋应声而掉,直落向城下。

    “啪。。。咕噜噜!”

    看着石天强的人头滚到自己马下,看着石天强尤为闭上的双眼,高永昌心如刀割,但多年供奉培养出来的隐忍能力,让他强忍住不去收起那地上的人头,任凭它被战马踩踏。

    见到这一幕,林冲心中不由得感叹:

    “唉,这都能忍?

    高永昌也是个心狠无义之人,幸亏没跟他合作!”

    他正想着,就听高永昌对着萧保先喝道:

    “萧大人,我奉你命令进城,你却如此对我,当真以为这辽阳城是你只手遮天不成?

    不要忘了,我也是上京出来的,六王爷对我不错,你如此欺辱于我,你们萧家也别想好过!”

    “哈哈!”

    萧保先一声狂笑,点指高永昌,

    “说到底,你也就是个只会伺候人的狗腿子,你说的这些我会想不到?!”

    说罢,他一挥手,十名弓箭手走上城墙,将弓箭瞄准向城下的张文彬。

    就听萧保先说道:

    “张文彬与你勾结,私自伪造留守令,带兵进城,意图谋反,罪不可赦,给我杀!”

    说罢,他一声令下,十根羽箭向着张文彬激射而去。

    “啊~~~!”

    张文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羽箭射成了刺猬,命丧当场。

    见状,高永昌与曾渊互相对视一眼,心中一片冰凉,暗骂那萧保先:

    “这狗官,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当真是狡猾多端!”

    正这时,就听萧保先喝道:

    “高永昌与反贼串通,私自带兵进城,意图谋反,罪无可恕。

    全体将士听令,给我杀!”

    “杀~~~!”

    随着他的一声号令,城墙之上顿时出现一排排兵士,手里拿着弓弩,推着滚木、雷石等防守器具,向着城下的三千兵马打去。

    顿时,瓮城中的三千兵士成了待宰的羔羊。

    本是为了“平叛”而来,又怎么会带攻城器械?

    看着高约十米的城墙,高永昌束手无策,只能一边驱动着战马躲避,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拨挡射来的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