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碎,顾家的大门,可不是这么好进的。”
穿着长靴的女孩稳稳接住,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面容阴沉邪美的青年就这样笑盈盈的盯着她的背影,打了个响指,
“跟上,摸清她的底细。”
一道脚步声很快离开。
顾厌转身上了长廊,又不忘去洗手间里拿回来那支黄色玫瑰花,小心翼翼地别在胸前口袋的位置。
暗沉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拖得极长。
顾厌转了几个弯,在书房门板上像模像样的敲了两下,又顺势推开。
娄秘书拿着文件离开,房门再次合上。
顾厌长腿翘起,脸上的戏谑消失了,看着书桌后面的大哥,沉声道:
“有点奇怪。”
“对方看起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双手白的像死人,连点茧子都没有。可是我连行李箱带钱丢过去,十公斤的重量,对方一步没动,轻轻松松地就接住了。”
主位上的男人眼皮撩起:“她练过?”
顾厌摇头,“不好说,感觉不像。”
顾聿之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抬眼扫向门口的方向。
意思是你可以滚了。
-
天色愈发暗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前挡风玻璃上,又被雨刮器迅速刮走。
面容娇美的少女坐在男人腿上,被对方把玩着手指。
一点亮光闪过,姜栀枝开始心虚。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男人的大手就捏住了她的戒指,声音淡淡的:
“这是什么?”
玉雕般的手指捻着她的戒指,一点一点的从她手指上旋了下来。
姜栀枝又开始心虚。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在裴鹤年面前心虚,连说话都没有底气,
“婚戒。”
她说完,又偷偷看裴鹤年的表情。
对方没有生气,只是声音没有起伏,很平静的重复着她的话:
“哦,婚戒。”
姜栀枝:“……”
那只戒指在男人的大手中转了几圈。
姜栀枝很担心对方会打开车窗,然后当成垃圾丢下去。
这还是昨天顾聿之给她戴上的,找的是专门为国外皇室做戒指的设计师,做了临时加急的处理。
可就算这样,也花了足足两个月才到她手上。
干净透亮的方形白钻,在极致的切割工艺下闪着耀眼光泽,主石外拱卫着一圈小钻石,搭配扭臂造型,看起来华贵又轻盈。
好在那只钻戒在裴鹤年掌心里转了几圈,对方并没有打开车窗将它丢下去的意思,反而又握起了她的手,帮她推了上去。
“挺一般的。”
裴鹤年面不改色的评价,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我让助理跑了几次拍卖会,马上给你攒齐十只,以后戴我送的。”
姜栀枝藏起来自己的手,“好的!”
“除了送你钻戒,他还做什么了?”
男人的大手再次落到了她腰上,语气里漫不经心,仿佛很坦然,可姜栀枝分明听出了吃醋的意味,
“你以前只会喊他未婚夫,又或者喊他聿之哥哥。”
“几天没见,连老公都喊上了?”
那道存在感极强的幽深视线落在她脸上,像是有了实质一般,一蹭蹭舔舐过少女白皙的脸颊,
“他怎么哄的你?”
“他亲你了?”
姜栀枝嘴里的话磕绊了一下,开始胡说八道,
“怎么会?他还是病人,他又不会跟你一样生了病还色欲熏心,非要勾引我!”
“人家顾聿之很正经的,他——”
男人的大手蹭过她的脸颊,手指灵活的拨开被卷发遮住的脖颈。
姜栀枝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她的男朋友又吃醋了,燥热的指腹蹭过她脖颈的痕迹,线条优越的侧脸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