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人影带着香气朝他袭来,纤细均匀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中,速度有些快的落在他纽扣上。

    裴鹤年眼底的诧异迅速闪过,他几乎在刹那间意识到对方在想什么,唇角的弧度都忍不住跟着弯起。

    他没有阻止对方,甚至为了方便对方的动作。

    身体后仰,下颚微抬。

    修长的脖颈暴露在灯光下,喉结滚动,半眯的凤眸带着微妙的纵容,丝丝入扣地笼罩在她脸上。

    柔软病号服上的一排纽扣被迅速打开,露出光洁漂亮的胸膛,清晰分明的肌肉线条镀上一层冷光。

    没有伤口。

    少女清亮的瞳仁猛然放大,两只手按在男人肩膀上,跟他对视:

    “裴鹤年?”

    男人的声音很低,明明是被她按着的动作,可是游弋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存在感却格外强。

    连声音都带着微微的哑,格外坦诚,也格外蛊惑:

    “车祸和意外是真的,  并不是我在策划。”

    “但上半身确实没有受伤。你还要继续检查吗,小乖?”

    那张脸上的苍白不似作伪,只是稠黑的眼底却带着隐隐的兴奋,兴致盎然。

    姜栀枝视线下移,扫视着他的腿。

    嘴里的话犹犹豫豫:“你的腿断了?”

    男人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她腰上,隔着一件薄薄的羊绒衫,掌心的温度似乎都在烫人。

    低沉的声线带着微妙的哑,像是面对不礼貌的小孩,依旧耐心解惑一般,很好脾气:

    “你问哪条?”

    昨晚听到的陆斯言口中“活不下来”的话一闪而过,姜栀枝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抬手,扯掉了那条从她进来时一直盖在对方身上的毯子。

    黑色波普风的毯子抽掉空气,软软的落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面容漂亮的少女只是低头扫了一眼,脸颊迅速红了起来,亮晶晶的眼眸都像是染上了一层水汽,恼羞成怒的喊他的名字:

    “裴鹤年!”

    靠在轮椅上的男人看着她笑,很坦然的认错,语气里却毫不悔改,

    “抱歉,小乖,有些兴奋。”

    握在腰肢上的大手被一寸寸收紧,男人火舌一般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带着能吞噬一切的火热,

    “你故意按倒我的模样真的好辣。”

    姜栀枝红着脸否认:“我没有!”

    男人的大手贴着她的腰身,狭长的眼眸带着玩味,仰视着她,

    “不是一直在关心我的腿有没有断吗?这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宝宝。”

    “我已经坐在轮椅上,被你按着检查伤情,那场车祸确实存在,我也并不如往日一样强壮有力。”

    “所以你要检查我的伤势,我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哪怕你做的更过分一点儿,我也挣脱不开。”

    低沉的声线荡入耳朵,像是情人般的呢喃,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小乖。”

    “你知道的,我会骗人,偶尔也会不诚实,没有办法完完全全对你坦诚的交代。”

    “你想知道的答案,结果都要靠你自己掀开。”

    清贵无尘的面孔半明半暗,带着真诚而礼貌的邀请:

    “要不要摸一下,小乖?”

    窗外的夜色黑沉的厉害,大片大片厚厚的积雪铺满视野,风声呼啸。

    在极简的黑与白的映衬下,眉目清隽的男人微微偏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漂亮女孩。

    泛红的脸颊带着羞恼。

    但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

    姜栀枝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受了伤,自然也不敢莽撞的去抓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