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被剧情说成恣睢肆意薄情渣男的珠子哥男主,看起来才像是最正派的。

    可是最正派的人,也捧着她的脸亲过她了。

    羞耻感在心头蔓延,如有实质的视线在身后逡巡,格外火热。

    姜栀枝恨不得把一双手藏在衣袖里,再也不要露出来了。

    -

    他们消失了太久,席靳早就等不及了。

    可乔颜太殷勤,他装病装得又过分,乔颜一口一个姨妈,事关未来丈母娘,席靳没办法只能听着她说。

    “席少是要吃葡萄吗?”

    穿着一身白衣的乔颜挽起袖口,涂着素色美甲的指甲捏住一颗葡萄,手指灵活的剥开,轻轻捏着递了过来,连笑容都像是不染尘埃的白月光。

    语气格外温和,像是害怕冒犯到了对方一样,

    “我已经剥好了,但是您介意吗?”

    席靳为人绅士,在圈子里名声也好,向来不会给女孩子为难。

    可是他有小青梅心上人,肯定不会和其他女性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所以只是很冷静地和对方拉开距离,

    “不了。”

    乔颜笑了一下。

    只是唇角勾起的弧度格外苦涩,像朵受了欺负的可怜小白花。

    瞥向洗手间的方向,似乎更沉默了,垂手站在一边。

    不远处,小刘冷嗤一声。

    他就知道。

    姜栀枝这种命好人坏的大小姐就会到处欺负人,连乔颜小姐也被她吓得不敢说话了。

    刚出门的姜栀枝只顾着耳朵发烫,还没注意房间里奇怪的氛围。

    看见姜栀枝的瞬间,席靳眼睛一亮,拖着调子喊她:

    “枝枝……”

    姜栀枝“嗯”了一声,想起了对方的要求,

    “你还要吃葡萄吗?”

    乔颜看着她,笑了笑:

    “枝枝,你别生气,你刚刚洗手的时间太久了,我就给席少剥了葡萄……”

    她语气很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他现在不想吃了。”

    席靳瞳孔地震,一脸震惊的盯着乔颜:

    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不想吃了?

    他好不容易借着生病等来的福利,还没开始就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搅屎棍搅散了。

    可乔颜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只是很羞涩地举起自己的手。指尖上带着水痕,剥过皮的葡萄亮晶晶的。

    她看起来很柔弱,语气欲言又止,暗示刚刚姜栀枝不在的时候,她亲手给席靳喂葡萄,两人有多亲密。

    姜栀枝没听出来对方的阴阳怪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真正生气的人挤出来一个笑容,看向乔颜:

    “乔小姐,你可以走了。”

    被下了逐客令的乔颜脸色微微泛白。

    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没有实现,是不可能这样轻易离开的。

    就这样僵持着的功夫,门外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

    “我的儿——”

    人还没到,一道爽利的女声就响了起来。

    房门被推开,穿着银蓝色长款水貂的女人飒爽高挑,推了推自己镶钻的墨镜,朝着病床的方向扑来:

    “我的儿,怎么就出车祸了?”

    “快让妈妈看看,这胳膊腿还在吗?别的地方正不正常?别给我大儿子撞出毛病来了!”

    “妈!”

    好不容易扯散病号服前襟,露出紧实如玉胸膛,故作病美人的席靳被他亲妈刘女士拽的摇来摇去。

    再这样拽下去,他包扎的伤口就要露馅儿了。

    席靳连忙单手制止对方,隐晦的眨了眨眼睛,

    “妈,别动,太疼了!”

    说完,桃花眼又眨了一下。

    刘女士瞬间会意。

    她清咳一声摘下墨镜,理了理自己的水貂大衣,转过去扫视病房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