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舟摆手,“走吧。”

    铁头终于放心。

    他们收拾好东西之后,又把住了的屋子收拾干净才离开。

    这么多人一走,院子瞬间空了下来。

    沈云舟也不问裴砚礼什么时候启程。

    难得空闲,她就教姜穗禾练功。。

    按照她的思维,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干坐着心里想让旁人来救。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姜穗禾很听话,她也知道沈云舟为了她好。

    学的格外认真。

    早上起来扎马步一个时辰,负重跑步半个时辰,中午吃饭休息一会,就开始练习刀法。

    为了方便安全,沈云舟还亲自给姜穗禾做了一把木刀。

    短短三天时间,姜穗禾学的有模有样。

    哪怕刀法还只是花架子,最起码她记住了招式。

    这几天练的全身酸疼,她一句也没喊,大热天的更是额头冒着汗珠,小脸红扑扑的。

    眼里都带着光。

    秋田跟秋月也知道姜穗禾经历了什么,心里怜惜,也非常配合。

    包揽了所有活计,只让她专心练功。

    中午太阳正好。

    沈云舟坐在椅子吃着零嘴喝着茶。

    姜穗禾在挥汗如雨的练功。

    裴砚礼眼神幽怨,身上的怨气仿佛化为实质。

    他坐在旁边伸手拉着沈云舟的手,“舟舟,你不觉得这两天有点过分吗?”

    沈云舟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裴砚礼扫了眼姜穗禾,眼神越发控诉。

    “你看看像话吗?”

    “白天你教她练功,晚上你陪她睡觉。我呢我呢我呢?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夫君?”

    “你床的另一半应该是我的。”

    沈云舟无语,“人家小姑娘遭逢大难,夜里噩梦不断,我就是陪着几天而已,你又是何必。”

    裴砚礼张了张嘴,想要反驳。

    这时,小院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激动的嗓音,“穗禾……”

    沈云舟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抬眼去看,只见小院门口站着一个男子,面容清秀,神情显得异常激动。

    而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神情怪异的人。

    而此时的姜穗禾,在看到这些人的瞬间,手中紧握着的木刀突然“叭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转身如旋风般冲回屋子里,并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那男人显然对姜穗禾的反应感到十分焦急,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屋内,口中不停地呼喊着:

    “穗禾,穗禾!”

    他一边拍打着紧闭的房门,一边语气激动地叫着姜穗禾的名字。

    而其他人则是沉默的进来,脸色各异。

    一个与姜穗禾很像的中年女人哭的双眼红肿,其他人也看不出什么伤心,就是跟着进来。

    沈云舟见状,迈步走到门口,拦住了这个男人,沉声问道:“你是谁?”

    “你们又是谁。”

    男人见到沈云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朝着沈云舟和裴砚礼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世子爷,世子夫人,在下梁文鹤,是姜穗禾的未婚夫。”

    他自我介绍道。

    原来,梁文鹤在得知姜穗禾失踪的消息后,心急如焚,不顾刚刚任职硬着头皮告假,快马加鞭回来四处打听她的下落。

    当他听说姜穗禾可能在这里时,便马不停蹄地找了过来。

    沈云舟听梁文鹤自报家门后,略一思索,想起了今年新科进士的名单中似乎有这么一个人。

    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是今年的新科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