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军营时,有时候大冬天的还要在雪地里打伏击,可比这苦多了。

    相比她的自在。

    隔壁的萧赫跟裴砚礼就没那么美好了。

    他们都说娇生惯养,哪里睡过这种地方。

    刚才掀开潮湿的褥子,下面有一层鞋底虫尸体,都干吧了,整个屋子散发着霉味,桌子都脏的包浆了,床都是木板搭的,坐上去稍微动动,就吱呀吱呀的响。

    裴砚礼绷着脸,捏着鼻子,都不敢大喘气。

    萧赫坐在收拾过的床上,同样脸色不好。

    两人僵持一会,周义烧了药浴水,伺候裴砚礼泡了澡。

    出了浴桶,裴砚礼穿着一身寝衣,果断的抱着被子要去隔壁,临走时他似是炫耀,“殿下好好休息,我还是去跟舟舟睡吧,她离了我睡不着。”

    萧赫脸色黢黑,“你的意思是,隔壁的呼噜声是在唱歌玩吗?”

    裴砚礼嘴角微抽,强词夺理道,“那是她在叫我。”

    “你没娶妻,自然不知道夫妻间的情趣。”

    “以后你自会明白。”

    在萧赫心上扎了一刀后,裴砚礼潇洒走了,

    萧赫泄气的躺在床上,气的有些肝疼。

    瞪着眼睛看着灰扑扑的床幔,一时有些失神。

    不由得想到几年前被沈云舟折腾的没了半条命。

    找了这么几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嫁人了,还嫁给自己最好的兄弟。

    这让他连句祝福的话都不想说。

    专门准备好的新婚贺礼到现在都没送出去  。

    对于沈云舟这个女人,,他心里很复杂。

    没到喜欢的程度,也不想她嫁人。

    知道裴砚礼喜欢温柔的女子,本来想劝他放弃,可那次试探,他好像已经上心,心里更不舒坦。

    他承认,沈云舟的性格不管嫁给谁,都不会过的差,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就算一开始不喜欢,也会被她吸引。

    她太纯粹,太洒脱。

    闹的现在他是天天心堵。

    裴砚礼刚刚得意的样子更堵心。

    有觉幼稚,都这么大了,还跟小孩似的,哪里能担得起一个家的重任。

    在他胡思乱想时。

    裴砚礼推门轻手轻脚进去。

    刚走到床边,沈云舟猛的睁开眼,一拳打过来,打在了他嘴角。

    他捂着嘴后退,“沈云舟,你谋杀亲夫。”

    沈云舟打了个哈欠,“还以为是贼,原来是你啊。”

    “你不是跟太子睡去了吗?”

    裴砚礼冷哼,“你这什么话。”

    “我们是夫妻,只要还是夫妻,那你的床,你的被子就有我的一半。”

    说话间他理直气壮的走过来,把自己冰凉的身子塞到被窝里来。

    沈云舟好不容易捂暖的被子被他这么一钻,瞬间凉了下去。

    不等沈云舟说话,裴砚礼已经开始装的打呼噜。

    那样子一点都没有闹别扭的可持性。

    无奈的钻到被窝。

    裴砚礼立马把自己冰凉的脚丫子放到沈云舟脚上。

    同时还把那冰凉的手放在沈云舟暖乎乎的肚皮。

    脚上跟肚皮上冷不丁的被挨上个大冰块,沈云舟凉的一激灵,咬牙切齿道,“你最好现在就把你的蹄子跟爪子收回去,要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话音未落,裴砚礼长臂一伸,把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就跟抱汤婆子似的抱着。

    同时他嘴里还小声嘟囔,“给你男人暖暖身子不是正常嘛,我也给你暖。”

    沈云舟嫌弃,“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以前不是挺矜持的吗?”

    裴砚礼嘟囔,“咱们是夫妻,我在你跟前要脸面做什么?那吃亏的不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