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那铺子是我的人,察觉不对,才上报。”

    听闻此言,裴砚礼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些,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意思是,难道有人私自藏匿了金矿不成?”

    太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沉稳:“此事尚无定论,还需先行调查一番才能知晓。”

    裴砚礼一边将手中的荷包来回把玩着,一边追问道:“我何时动身前往临安?”

    只见太子抬起手指,轻轻地叩击着面前的石桌,发出清脆的声响,沉声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此次行程一定要带上你的世子妃一同前往。”

    听到这话,裴砚礼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结,面露难色道:

    “可是,她身上的伤势尚未痊愈,如今正是需要静心调养的时候。”

    太子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意,缓声道:

    “别忘了,她可是沈将军和小战神沈临教导出来的姑娘,绝非京城那些娇柔脆弱的闺阁小姐所能比拟的。有她在,可比护卫管用。”

    裴砚礼无奈地抚了抚额头,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好吧,两日之后我自会启程出发。若是你还有其他事务需要处理,不妨先去忙你的吧。”

    如此毫不掩饰的逐客之意,令太子一时有些语塞。

    不过也只有裴砚礼才胆敢这般无礼对待自己了。

    而他也确实忙,如今父皇有意培养他,几乎是半放权状态,大部分的小事都交给他处理,这也让他忙的脚不着地。

    送走太子之后,裴砚礼心中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一路上都显得心事重重。

    他脚步沉重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刚一进门,便瞧见沈云舟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石凳上,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果子,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小丫鬟们踢毽子玩。

    她自己受伤不能动,只能这么消遣时间。

    裴砚礼缓缓走到沈云舟身旁,二话不说,直接伸手从她手中拿过那颗还没吃完的果子,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大口。

    平日里一向矫情讲究的他,此刻竟然完全不嫌弃这果子被沈云舟吃过,反而吃得格外香甜,那清

    沈云舟无语:“盘子里那么多,你非要抢我手上这个,吃我的口水很开心吗?”

    裴砚礼闻言,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想起之前见到太子时,沈云舟脸上那异样神情,顿时觉得果子不香了。

    停下咀嚼的动作,目光紧紧锁定在沈云舟身上,带着一丝探究意味问道:

    “太子说,你和他乃是旧相识,能说说吗?”

    沈云舟听闻此言,原本轻松惬意的表情骤然收起,绷着脸反问道:“哦?他当真如此说了?”

    裴砚礼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神色坦然,丝毫没有因为撒了谎而表现出半点的心虚模样。

    只见沈云舟脸色平静,语气生硬地回答道:“不认识。”

    说完,便转过头去不再看裴砚礼一眼。

    裴砚礼见状,不禁微微歪了下头,眼中流露出一抹疑惑之色,轻声呢喃道:“是吗

    那样子明显不信,让沈云舟看的恼火。

    只见她秀眉紧蹙,扬手便是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裴砚礼的后脑勺上,毫不客气道:“挺能耐啊,长个脑子就什么都敢想了?”

    裴砚礼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一阵发麻,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嘴里抱怨着说道:“好好说话不行吗?非得要这般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