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江眠。”

    微微燥热的风吹拂过来,把兔少女额前的粉色碎发微微吹起了。

    栖云感受到手心被握住,温热和纤细的手指触感传达到她的手心。

    女子的声音温和,像柔和的轻风把她心里的不安都抚平了。

    “我,我叫栖云。”栖云赶忙弱弱开口。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栖绪?”江眠低眸看着少女轻轻询问。

    其实她也只是猜测,刚开始只觉得这粉色的头发和粉色的垂耳兔朵有点像栖绪,猜测会不会就是栖绪的妹妹,后面听到李乘风叫对方栖云,又确定了不少。

    当然如果不是,那她再多养一个也没事。

    栖云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下,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弱不可闻:“嗯。”

    “我是他的现任主人。”江眠也利索开口。

    栖云其实也有所猜测了,现在女子这么说,那就是无误了,真的像哥哥说的那样呢,很好很好……

    “我听哥哥说过姐姐……”栖云的声音轻轻弱弱的。

    江眠浅笑了下:“是吗?他说我什么了?”

    “他说姐姐很好很好。”栖云也浅浅天真无邪似的勾了下唇。

    “那的确很像他说的话。”江眠弯了眼眸。

    江眠的语气明显就是在安抚兔少女不安的心情。

    池霖微微扬眉,走到了江眠的身后,微微前倾着身子,下巴搁在了江眠的肩膀,轻轻慢慢的开口:“姐姐,手好疼,快也来哄哄我。”

    安抚什么兔少女,快来安抚他!

    江眠顿了顿,看了眼兔少女,又看了眼池霖,沉默了下开口:“这里还有人呢,你真的是不见外。”

    “我就喜欢黏着姐姐,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池霖拖拽着懒懒的嗓音,“姐姐,哄哄我嘛,好不好啊?”

    江眠摸着有点烫的耳朵。

    “撒娇无效。”江眠推开了他,“行了,我还有事要跟栖云说。”

    池霖只是低低哑哑的轻笑了声。

    栖云粉色的眼睛毫无焦距,听到这两道声音,她的长睫微微颤了颤,脑袋微微低垂,似乎假装自己没有听见。

    江眠推开池霖之后,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下开口:“栖云,我把那个专属药剂教给你吧,以防万一我不在又没有专属药剂了,你可以找一个药剂师炼制,或者自己有条件炼制。”

    栖云听到这句话后,缓慢轻轻地眨了眨眼:“姐姐,真的可以吗?”

    “现在就可以啊。”江眠浅浅笑了下。

    “那,谢谢姐姐了。”栖云牵扯出一抹柔和无害可爱的笑意。

    于是一下午,江眠都在耐心的帮助栖云认识药植,每一个步骤都详细的跟她说,教她学会制作她的专属药剂。

    “炼好了!很厉害!”江眠毫不吝啬的夸奖。

    栖云轻轻眨了眨眼睛,粉色的眸子毫无焦距,她浅浅勾了下唇,脸颊似乎腼腆的染上粉色:“真的吗?”

    “真的啊。”江眠利索应下。

    毕竟她就只教了一遍,栖云学了一遍就能做出来了,过程没有出一次差错,自然很厉害。

    “其实我之前跟在李药师那里就学会很多了。”栖云浅浅笑着开口。

    “那很不错。”江眠浅浅笑着开口。

    毕竟兔少女眼盲,炼药会比别人更加困难些。

    其实现在就算眼盲,也可以安装机械眼的,不过价格也是很贵的。

    她猜测着那个李药剂师也不会为了一个试药兽人花钱去定制机械眼。

    听到江眠的夸奖,栖云腼腆笑了下。

    池霖自然是在旁边当背景板,目光幽幽的看着江眠耐心的教着兔少女。

    真有耐心啊。

    要不他也戳瞎自己的眼看看?

    另一边栖绪也已经趁着混乱离开了,换了衣服又去找了庸医看病,才慢慢的回去了。

    这期间他一直在问光头男人询问栖云的情况。

    可是光头男人都没有回他。

    栖绪低垂着脑袋,粉色的眸子一片死寂的冷色。

    妹妹送回去了,那个药剂师也没有死,妹妹应该会没事的……

    他浑身都是伤,都藏在白衬衫之下,庸医开的药,副作用的晕眩让他走路都疲惫至极。

    栖绪回了小楼,目光还是下意识搜寻了一下,寻找着江眠的身影,她应当没有事吧?

    此时江眠刚好拉着栖绪从后院走进了客厅,两者的目光下意识的对上。

    栖绪看到栖云的一瞬间,目光是微微顿住的,然后猛地睁大了起来,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

    “栖绪,这是不是你的妹妹?”江眠拉着栖云走向了栖绪,微微扬了扬眉头,“你们两兄妹好好聊聊天吧。”

    江眠带着栖云去到栖绪的身边之后便上楼了,打算把今天下午药剂师交流谈话的内容总结一个文档发给舟白。

    虽然交流会议中途被打断,不过舟白想让她记录的那两个药剂师都是已经发表完言论的了,所以她现在上去帮他整理好。

    “姐姐,现在回房间干什么呢?”池霖跟在她身后慢悠悠询问着。

    “整理文档。”江眠简短的说了四个字。

    “那我陪姐姐。”池霖笑着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江眠也没有说什么,拉着他回房间了。

    于是江眠在房间里面盘坐在床上整理文档,池霖就躺在她旁边,受伤的手臂随意的搭在一边,不时看了下光脑,却总是看着江眠,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昨天为了暖床,今天便有了许多烂摊子等他收拾了,估计得让他忙活一阵了。

    池霖脸上一阵阴森森的冷笑,他也要好好回报一下其他几个贱兽才行了呢。

    楼下客厅。

    栖绪跟栖云聊了之后,便明白了前因后果了。

    他心里一边惊讶,又一边心情复杂。

    没想到最后还是主人帮了他。

    “眠姐姐说我想留下来也可以,想离开也可以,看我们自己商量。”栖云浅浅笑了笑,“哥哥,我可以留下来吗?”

    栖绪顿了顿,这个小楼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而且栖云眼盲,总是需要人照顾的。

    他也不想再麻烦主人了。

    “哥哥认识一个药剂师。”栖绪沉思了会,轻轻开口了,“我带你去找她,你先暂时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