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给我。”
【崽崽,这次没有剧情,只有原主的记忆。】
“那就把记忆给我。”
【好嘞。】
系统将原主的记忆一股脑传送给敖青,守在敖青身边。
敖青接受完记忆气坏了。
“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啊?”
系统的企鹅形态瑟瑟缩缩的不敢冒头,祂比宿主崽崽先看原主的记忆,此次任务世界三观不正到了极点。
原主赵珍珍出生于1938年,如今是1955年,原主十七岁考上大学这一年。
同时,原主的父母,赵家当家人在外处理产业时车祸死亡;原主的母亲乍听噩耗,一口气没提上来,赵家有人恶意作梗不给请大夫,就这么硬生生耗死了。
十七岁,考上大学,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去学校拿到高考通知书,回家接到父母死亡的噩耗,原主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的录取通知书被三个哥哥嫂子,连同侄子侄女撕毁。
这年代,没有录取通知书,大学之路算是断了。
紧接着,赵家人逼嫁大她三十岁的c省陆家老男人;明明当时大哥家的赵婉婉比她还大两岁,为什么非要她嫁人?为此不惜毁了她的前程。
挣扎过,抗拒过,没能抗争赢,原主满腔愤恨被赵家人强嫁了人;然而,没两年,夫家娘家所有人卷走家产去了港城,独留她一个人在内陆苦苦挣扎。
夫家娘家都有资本家背景,在动乱的那些年她走哪儿都遭人唾弃,挨人白眼。
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态。
好不容易挨到八十年代,她才四十二岁,却已垂垂老矣,早已认命。
可是,娘家人为什么不放过她?
赵大哥家的大侄女赵婉婉在港城读了大学,成了有名的作家;写了一本名为《我的族我的家》,在书里她是个只享受父母宠爱,父母死后不知回报家族,要家人求着才答应嫁人给赵家求得一线生机的白眼狼。
这本书在港城火及一时,改革开放后,这本书火到了内地。
她成了书中遭人唾骂自私自利的极品小姑,当她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她想去问问娘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前十七年享了父母的宠爱,父母逝世后,她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却被家人毁了;为什么最后全成了她的错?她不明白,明明是娘家人对她施恶,却成了她的自私自利?
可她找不到娘家人的地址,硬生生憋屈气到吐血而亡。
死后,她的灵魂到了港城赵家,亲眼目睹赵家人对她的鄙夷、不屑;他们施加在她身上的恶毒,在他们嘴里居然成了他们大度,他们一切都是为她好。
原来,他们早就嫉妒她得父母的偏爱,恨她占了赵家小半儿的资源;三个哥哥早就不是宠爱她的哥哥,不知不觉间成了被嫉恨啃噬的恶毒畜生。
有一次从赵家大嫂嘴里得知,原来父亲母亲的死不是意外;父亲的是因为大哥在车上做了手脚,这才导致父亲死亡。
母亲当时只是晕了过去,大嫂、二嫂、三嫂联合瞒了下来,没给母亲请大夫就算了,还趁着母亲昏迷捂死了她。
一桩桩,一件件堆积阴私洗刷着赵珍珍的三观和那颗善良柔软的心,令她彻底崩溃黑化,怨恨冲天。
满身功德之人黑化怨恨赵家人,怨恨老天爷眼瞎。
老天爷就是此界天道。
天道感应到了赵珍珍巨大的怨恨冲击着规则运转程序了,这不,把人交给了快穿局。
【崽崽,赵珍珍是五世善人,功德很庞大的;她本来的命运是跟着父母去了港城,后来爱了一个去港城出任务的军官,虽然一开始不能相守,但那个男人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一直等到开放后才迎她回来结了婚,结婚后被丈夫宠成小孩子,她一生未出嫁时是父母的掌心宝,出嫁后是丈夫的小公主,幸福美满到自然老死。】
“那么,赵家谁重生了?或者谁穿越了?亦或者谁窥见了未来?”
【是赵婉婉,赵婉婉重生而来,她重生到五岁的时候;她上辈子过的不好,嫁了个港城富三代,可能是富不过三代是一种魔咒吧,她嫁过去没多久夫家破产了。当时的赵家并不强大,给不了多少帮助,只能接济一二。】
【她想离婚,赵家又是个相对传统的家族,不论男女不接受离婚;她在夫家耗了一生,四十岁时的时候郁结于心,得了子宫癌病死了。】
【重生回来后,因为原主过的太好,同是赵家女却有不同的命运;她回来后一步步潜移默化家人的对原主和原主父母的看法,总是说一些是是而非的挑拨话,导致三房人逐渐跟原主和赵家当家人夫妇离心,才有了后来的恶事。】
敖青叹气,重生了好好过好自己的人生不好吗?因一己之私毁了他人的美好人生,引来天道的注意。
作死啊!
原主的心愿有四:
1:赵家人踩着她和父母的尸骨富贵一生,她要赵家人所有人一无所有。(进度0\/100,奖励:反骨值)
2:为父母报仇。(进度0\/100,奖励:反骨值)
3:她要赵家人和陆家人永远留在内地。(进度0\/100,奖励:反骨值)
4:她要和赵家人彻底划分界限,去上大学,报效祖国。(进度0\/100,奖励:反骨值)
“她最恨的不是自己遭遇的一切,而是赵家人害死了她父母。”
【是的崽崽,这个女主真的是非常善良美好的一个人,不愧是五世善人。】
敖青把系统摁回识海,进入原主放弃的身体里,又接收了十七岁原主的记忆。
睁开眼,入目的是赵婉婉拿着录取通知书正要撕毁的时间节点。
赵家所有人都笑眯眯看着,没有一个人出言阻止,哪怕为她说一句话的人都没有。
在原主的记忆里,家人对她非常好,非常爱她;她也很爱她的家人,可是,结果却很讥讽。
原主躺在地上无人理会,一个个笑的那么虚伪又恶心。
她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支相对低端的录音笔,打开录音笔;翻身而起,说时迟那时快,窜过去攥扯赵婉婉的头发,‘咔嚓’一声拧断她的手。
“啊”
赵婉婉吃痛惊呼,顾不得被拉扯的头发,没受伤的手抱住断掉的手。
“我的手!”
“小妹!你干什么?”
赵家其他人身为旁观者更为直观,目睹她抢回通知书,又拧断了赵婉婉的手。
“小妹,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