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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那是她咬的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凌乱的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骆倾雪睁开眼,睫毛轻颤。

    浑身像被碾过一样疼。

    她侧头,凌墨澜的轮廓在晨光里锋利如刀,喉结上一道暗红抓痕刺目又暧昧。

    指尖无意识蜷缩。

    昨夜炽热的喘息、交缠的体温、他沙哑的“别怕”……全在脑子里炸开。

    她猛地闭眼。

    终究还是发生了。

    当初接近他,只是为了查清楚姐姐的失踪。

    没想到,还是假戏真作了。

    乱了,彻底乱了。

    “醒了?”

    凌墨澜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哑,手臂却强势地环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骆倾雪一僵。

    “别动。”他闭着眼,掌心贴着她后腰,“再睡会。”

    命令式的口吻,不容拒绝。

    她抿唇,目光落在他锁骨上的齿痕。

    那是她咬的。

    羞耻感漫上来,烧得耳尖发烫。

    “凌总……”她声音细弱,“昨晚……”

    “我们都被人下-药了。”他睁眼,黑眸清醒得可怕,“你热情似火,很好。”

    直白得让她呼吸一滞。

    凌墨澜忽然起身,肌肉线条在晨光里舒展。

    浴室很快传来水声。

    洗完后出来,开始穿衣服。

    “今天别去公司,也别回凌府。”他系袖扣,语气淡得像在谈天气,“搬去半山别墅。”

    骆倾雪攥紧被单:“为什么?”

    “白昭宁不会罢休。”他转身,阴影笼罩下来,“你消失一阵,装着害怕不敢露面,会更安全。”

    她仰头看他:“你要囚禁我?”

    凌墨澜俯身,指尖捏住她下巴。

    “是保护你。”他拇指摩挲她唇瓣,“白昭宁一定还有后招,她若对付你,你必死。”

    寒意窜上脊背。

    “所以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骆倾雪问。

    凌墨澜脑海中闪出车总统夫人车上的画面。

    “没什么,你听话就是了。”

    但骆倾雪却觉得这事不简单。

    骆倾雪:“凌总睡完就关人,真是……体贴。”

    凌墨澜眸色一暗。

    “说了是保护。”他忽然掐住她后颈,逼她贴近,“就算睡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睫毛剧烈颤抖。

    “昨晚上你销-魂的时候,可没有叫我‘凌总’。”

    那声带着哭腔的“凌墨澜,我难受。”,是她失控的证据。

    “乖一点。”他吻她发顶,语气却危险,“就和以前一样。”

    半小时后,黑色迈巴赫驶向半山。

    骆倾雪望着窗外倒退的树影,指甲陷进掌心。

    后视镜里,凌墨澜的侧脸冷峻如冰。

    骆倾雪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他说了,‘睡了也不会改变什么’,暗示她要注意分寸。

    她一直很有分寸。

    ……

    半山别墅。

    骆倾雪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丝绸睡袍被山风掀起一角。

    锁骨处的红痕若隐若现。

    两小时前,凌墨澜把她按在新换的意-大-利真皮床榻上,咬着耳垂说:"试试这床的弹性如何。"现在她腿根还在发颤。

    远处成排的蓝顶建筑在薄雾中浮现,骆倾雪觉得眼熟,突然发觉那是凌氏疗养院。

    她瞳孔骤缩。

    姐姐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

    之前她被沈青囚在半山别墅过,但她当时不知道疗养院这回事。

    现在才发现,原来凌氏的疗养院和半山别墅隔得这么近。

    "在看什么?"凌墨澜从背后贴上来,带着沐浴后的雪松气息。

    手掌不容抗拒地扣住她腰肢,指尖正好按在睡袍下的淤青处。

    骆倾雪呼吸一滞。

    凌墨澜的手又要往她的睡袍里钻,被她制止。

    “凌总该去公司了,我可以藏起来,你不能。”

    “可不能让白昭宁认为,你怕了。”

    虽然她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猜测,凌墨澜与白昭宁应该是发生了某种程度的冲突。

    “好,我这就去上班。”

    他竟然难得地听话。

    “午饭我会让人送过来,晚饭等我回来一起吃。”凌墨澜道。

    “好。”骆倾雪轻轻应了一声。

    ……

    凌墨澜走后,骆倾雪换了件衣服。

    她站在别墅玄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服。

    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凌墨澜说"囚禁",却连房门都没锁。

    真能出去?

    试了一下,真能。

    走出别墅,并没有人阻拦。

    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摄像头,或许凌墨澜此时正在嘲笑她的‘逃跑’。

    走出别墅,视野一片开阔。

    山风卷着松香涌进来,吹散她鬓边碎发。

    再次试探着迈出一步。

    花岗岩台阶冰凉刺骨,远处树梢有鸟雀惊飞。

    山道蜿蜒如蛇,两侧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却无人阻拦。

    半山腰的果园种着柑橘,那儿有一处像车库一样的建筑,生锈的铁门虚掩着。

    她推开门的瞬间,"吱呀"声惊起满树麻雀。

    落叶堆里停着辆蒙尘的中巴车。

    看着应该是很久没有动过了,四个车轮都已经瘪了。

    骆倾雪试了一下,车门竟然能打开。

    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车厢内弥漫着霉味和机油的气息。

    骆倾雪的手指拂过驾驶座,灰尘簌簌落下。

    这辆车至少废弃两三年了,或者更久。

    这么一辆破车,为什么停在半山别墅的车库里这么久?

    凌墨澜那么讲究的人,为什么不叫人来把车拖走?

    骆倾雪感觉这车透着古怪。

    于是到处摸索。

    当手指拂过驾驶座时,突然触到座椅下的金属凸起。

    "咔嗒"一声,副驾驶座下沉三寸,露出黑洞洞的通道。

    铁梯锈迹斑斑,延伸进地底,冷风裹着消毒水味窜上来。

    这车只是个幌子,车身下竟然是个秘道入口!

    这会通往哪里?

    突然脑海中浮出疗养院的蓝色屋顶。

    一定就是那里!

    之前和苏浩然想尽各种办法想进入疗养院,其实这里就有一个入口。

    可是为什么这半山别墅的车库,要修一条通往闻关院的秘道?

    进出疗养院,从大门走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要修一条秘道?

    骆倾雪正准备进入秘道,但又缩了回来。

    现在是白天,太危险了。

    就算是能进入疗养院,那也会被发现的。

    到时被抓住,更加说不清楚。

    先冷静,晚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