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风这边,斩杀了白长老之后,通过了白长老手上的储物袋,楚风找到了一家药房。
此间药房便是白长老的私人房产,其中就藏着不少血丹。
市面上不少散修也青睐血丹,因为这血丹就是拿凡人炼制。
人是百兽之长,万物之灵,故而拿凡人来炼丹,这丹药蕴含的丹药灵气相当充沛。
不过楚风是不屑的。
因为这玩意儿充满了怨气。
人若是服用,固然能增加修为,但随着怨气增多,必然也会被其中的业障所累。
“都让开,都让开!看到此人,立刻想官府禀告!”
几个卫兵,当街张贴通缉告示。
这告示的投降正是楚风。
“采花淫贼,杀人越货?”楚风被这上面的告示给逗笑了,感情是在自己身上随便按罪名啊。
药房门口的铜铃叮当作响时,掌柜正趴在柜台上数银票。
他蜡黄的手指沾着唾沫,将银票搓得沙沙响,油光发亮的后颈肉随着算盘声一颤一颤。
柜台角落里堆着几包用黄纸裹着的"安胎药",细看却能发现纸缝里渗着暗红。
"客官您要什么?"掌柜抬头挤出谄笑,绿豆眼在楚风腰间玉佩上打转。
他袖口露出的半截手腕上,刺着五毒蜈蚣刺青,随着肌肉蠕动仿佛活物。
楚风屈指叩了叩柜台,震得药柜最上层陶罐嗡嗡作响:"有没有货?"
掌柜脸上的褶子瞬间堆成菊花。
他绕过柜台时,腰间钥匙串哗啦作响,其中一把铜钥匙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最近货很难弄啊。"他故意压低声音,露出满口黄牙,"朝廷刚封了城南的慈幼局,那些小崽子……"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楚风的剑鞘正抵在他咽喉:“老子没工夫跟你扯皮!”
"我是说"掌柜喉结滚动,冷汗顺着双下巴滴在剑鞘上,"您是要买货还是出货?"
他袖中滑出半张泛黄的纸,楚风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丁亥年七月,收女童六人,作价纹银八十两"。
楚风瞥见后院门缝里探出半只青紫的小手,指甲缝里嵌着泥。
他强压怒火冷笑:"出货行情如何?"
"这您可问对人了!"掌柜突然亢奋起来,肉鼻子泛着油光,"南边闹水患,流民就跟地里的韭菜似的割不完。瘦成骨头的十两一个,青壮男女三十两,若是"
他凑近楚风耳边,呼出的腐臭气息令人作呕,"怀胎六月的妇人,能拆出两份货!"
柜台后的药柜突然发出闷响。
掌柜脸色骤变,抄起捣药杵狠狠砸向柜门:"小贱蹄子再敢闹腾,今晚就把你送去白长老的炼丹房!"
楚风瞳孔收缩,发现那柜门的后面,竟然是一个密室。
而这掌柜显然也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这才“慷慨”的展示出来。
"客官您看"掌柜转身瞬间,一柄寒光已经穿透他鼓胀的肚腩。
他肥厚的双手抓住剑刃,不敢置信地瞪着楚风:"你你知道我东家是"
"我知道你给五仙教当狗十五年。"楚风手腕翻转,剑锋在腹腔中绞出碗口大的血洞,"拐卖妇孺八百七十三人,其中一百零六具尸骨埋在桂花树下。"
掌柜轰然倒地时,腰间钥匙串摔得粉碎。
楚风踩住他试图摸向暗格的手,剑尖挑起那串沾血的钥匙。
最精巧的银钥匙插入药柜锁孔瞬间,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七层药柜竟被改造成竖立的棺材!
每层都蜷缩着活人,最下层的女童还保持着拍打柜门的姿势,空洞的眼窝畏惧的看着楚风。
楚风看得额头出现了筋线,立刻扯下柜台上的"妙手仁心"匾额,重重砸在掌柜脸上。
"去年腊月初八。"楚风剑尖挑起本账簿,"你给怀孕的刘氏灌药,把好端端的一个婴儿变成了死婴,就为了拿尸体给白长老练血丹!"
剑光闪过,掌柜的右耳飞入正在草药堆,烛台倒下,让干燥的草药堆燃烧起来,楚风将那掌柜的脸摁入火中。
只见油脂燃烧的噼啪声混着惨叫格外刺耳。
火势顺着血渍蔓延极快,楚风立刻将密室中的棺材全部拉扯出来。
里面的人都被楚风给解救出来。
“能说话吗?”楚风问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害怕的看着楚风,其他人也都不敢出来。
楚风索性将柜台打翻,里面的碎银子撒了一地:“都拿着银子回家,老子要烧了这个腌臜地方!”
如此一说,这才让那些人意识到楚风不是五仙教的人。
他们一个个连滚带爬,拿着银子就往外走。
"大侠"最角落的笼子里传出虚弱童音,"他们把阿姐装进黑布袋,说要去炼什么啊!"
女孩突然尖叫。
楚风转身看到烧毁脸的掌柜正拖着肠子往门外爬,肥硕身躯在地上犁出血路:“快来人啊!来人!”
“不知所谓!”楚风冷哼一声。
剑光如匹练划过,掌柜的头颅飞向燃烧的药柜。
瞬间,整个药房都熊熊燃烧起来。
无数的官兵都跑向了药房方向。
楚风看向了远处:“这下,教坊司应该没人驻守了!”
原来楚风在这里制造动静,一是为了救人,二也是为了将临近教坊司的卫兵给吸引过来。
因为楚风知道,那胡长老,就在教坊司之中!
“走水啦!快点来人!”
“火师队来啦!快让路!”
“火好大……”
好端端的街道,一下子就闹腾开了。
现场杂乱一片,楚风则是几个纵身,已经跳到了一处房顶。
他蹲伏下来,看向了教坊司的方向。
整个京城除了飘香阁之外,就只有教坊司的姑娘能排的上号了。
其他窑子、暗巷里面的,不是染病就是歪瓜裂枣,和前者无法比较。
而飘香阁是私人的,教坊司则是官家的,不少人也更青睐教坊司。
如楚风所料,全城的卫兵都在往东南街聚集,而楚风轻松的就已经来到了教坊司的院子里,他闻了闻。
“嘿,果然有狐狸的骚臭味!”
楚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儒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大踏步的朝着花楼走了过去。
还没走几步,远处的莺声燕语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大爷!”
“哎呀,大人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