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柔的歌声后。两道红绫从天而降,一个身穿纤细,窈窕修长的女子,宛如仙女一样从天而降。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袭轻纱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轻盈步伐轻轻摇曳,如同仙子下凡,不染尘埃。两道红绫自天而降,环绕在她的周身,更添了几分仙气。她的容颜清丽脱俗,眉眼如画,唇边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如烟姑娘,真是美若天仙啊!”“这姿色,绝了!”台下的客人们纷纷称赞,言语中充满了惊艳与赞叹。柳如烟只是微微点头,以示谢意,随即走到台中,开始了一段曼妙的舞蹈。她的舞姿轻盈而优美,让台下的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掌声与喝彩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好!好!”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的富商拍着手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柳如烟,仿佛是要一口将其吃掉一样。柳掌柜坐在角落里,紧攥着拳头,脸色难看。他看到了台上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过无数次与女儿重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柳如烟在舞蹈的间隙,不经意间瞥见了角落里的柳掌柜。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却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看向别处。老鸨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柳如烟的出场已经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轻咳了一下。“诸位,诸位!”老鸨扭动着水桶腰身,手中的绣花手帕在空中挥舞,“今日,如烟姑娘的春宵一刻,便由各位竞价而得!价高者得!”话音未落,台下便响起了一阵哄闹声。客人们纷纷开始竞价,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至极。“我出两百两!”“三百两!”“五百两!”一个身着紫袍的公子哥大声喊道,他是丞相府的公子季博晓,向来以风流倜傥著称。柳掌柜闻言,气得身体发抖。他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六百两!”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有些微弱,却足以让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开始嘲笑他。“这老汉怕是有四五十岁了吧?竟然还贪恋年轻姑娘?”“真是老不羞了!”“你们哪里懂这其中的好呀,有道是一支梨花压海棠,哈哈哈!”“……”季博晓更是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哟,这位叔伯,你头发都白了,如此老,还贪图年轻姑娘?今天看看本少如何教育你!”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拍出五百两的高价,又喊道:“我加五百两,一千两!”周围人大惊,纷纷议论起来。季博晓的手下小声提醒他:“公子,这柳如烟虽美,但也不值一千两啊!”季博晓却毫不在意地笑道:“我拍下她,去伺候我家的马夫!我季博晓在意的,只有新花魁纤柔姑娘!”他的话音刚落,便引来一阵哄笑。柳如烟在台上听得真切,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更让她心痛的是,她看到了纤柔来到季博晓的身边,朝着她无声示威。纤柔,曾经是她最得意的徒儿,如今却如此对待她。当纤柔登场,不少人也都不在意柳如烟了。毕竟纤柔才二八年纪,正是女子最漂亮的时候。柳如烟虽然也绝色,但已经二十有四了。若是放在普通人家,小孩都要上私塾了。算得上是个老姑娘了。柳掌柜无奈,只能继续竞价:“一千五!”季博晓却不甘示弱:“两千两!”他的声音响彻整个飘香阁,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柳掌柜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他带的钱只有一千八百两了,如果继续竞价下去,恐怕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正当他绝望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五千两!”这个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飘香阁内炸响。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原来是楚风。看到楚风驳自己面子,季博晓勃然大怒:“小子,你这是故意要驳老子面子吗?”
“说了今日是采红大会,既然是采红大会,那么柳姑娘的春宵应该是价高者得不是?今日我不单单要柳姑娘的春宵,我还要她的卖身契!”楚风看向了老鸨。老鸨此时已经满脸红润了。“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老鸨的脸都笑成菊花了。年轻的姑娘每年都有,而当一个花魁到了“花季末期”若是还有冤大头愿意过来买走,对于飘香阁来说,自然是大好事。“五千两买个老姑娘!小子,你还真是重口啊!”季博晓骂道,“老子不跟了,我就看你掏不掏得出这笔钱!”楚风直接拿了一个金元宝放在了桌子上:“这块金子换成银子,可够五千两?”周围不少人都站了起来。但更多的都是嘲笑楚风疯了。然而柳如烟却是攥了攥拳头,她说道:“公子,如烟自从入了这飘香阁就给自己定了规矩,若是有人要为我赎身,得作一首能让我心服口服的诗才行。”“好!”楚风一口答应。毕竟自从修炼之后,楚风脑袋晴明,对于一些诗词歌赋,他信手捏来。九年制义务教育让他背了不少故事,再加上自身智慧的成长。周围人却都笑起了楚风。
“他佩剑的,一个武夫,还要作诗?”“是啊!真是自不量力!”“就算柳如烟要赎身嫁人,他一个武夫有什么资格?”“对对!”季博晓也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楚风,他打开了折扇,眯着眼睛看楚风,打算等会儿听到楚风的笑话,他要狠狠的嘲笑!楚风轻咳一下,缓缓开口:柳丝胜铁骨偏柔,廿年风霜未折腰。
匣底地契凝血渍,梁间燕语带吴谣。铜铃滚过青砖裂,银票如山魂已凋。
唯剩西窗柳烟色,犹系父女旧衣袍。虽是打油诗,但楚风却是在暗示柳如烟。柳如烟好歹也是个才女,在听到这首诗的时候,她睁大了双眼,美眸看向了楚风身边的老者。当柳如烟看到老者手上的荷包时,她瞬间明白了一切!是她爹!她爹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