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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做戏做全套

    他顿了顿,忽然伸手扣住柳霜序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柳霜序抬眸,对上他幽深的眼睛,心跳微滞。

    “我并非不信你。”祁韫泽声音低沉,“但有些路,你不必一个人走。”

    柳霜序指尖微颤,良久,轻轻‘嗯’了一声。

    祁韫泽见她闷闷的,便知她还是有些不情愿,连忙握住了她的手,道:“我知想要自己帮着父兄平反,而朝堂之事,你要出面反而更容易打草惊蛇,不如只在家里帮衬吧。”

    “什么意思?”柳霜序不解。

    祁韫泽轻笑一声:“表妹已经和国公府有了联系,想来会将你的一言一行告诉国公府,倘若你我生了隔阂,国公府也能放松警惕。”

    马车在祁府门前停下时,檐角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当作响。

    柳霜序刚要起身,却被祁韫泽一把扣住腰肢。

    他指尖隔着粗布衣裳传来灼热温度,惊得她险些打翻案几上的茶盏。

    “夫君?”

    “做戏要做全套。”祁韫泽忽然抬高声音,“柳霜序,你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

    这一声怒喝惊得车外仆从纷纷跪地。

    笼玉正要掀帘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煞白。

    柳霜序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祁韫泽打横抱起,他踹开车门的力道震得整个车厢都在摇晃,玄色大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大人!”高婆子从影壁后转出来,见状惊呼,“夫人这是……”

    “滚开!”

    祁韫泽这一声裹挟着雷霆之怒,惊得院中老树上的栖鸦扑棱棱飞起,他抱着柳霜序大步穿过回廊,腰间玉佩撞在剑鞘上发出清脆声响。

    柳霜序缩在他怀里,能清晰听见他胸腔里激烈的心跳。

    方才在马车里还温言软语的人,此刻下颌线条绷得如刀削般锋利。

    “放我下来……”她小声抗议。

    祁韫泽非但不松手,反而收紧了臂弯。

    他垂眸时眼底暗潮汹涌,声音却压得极低:“表妹在东厢房窗下站着。”

    柳霜序余光果然瞥见一抹藕荷色裙角。

    她立刻会意,突然挣扎起来:“祁韫泽你发什么疯!你不准我出府,难道是想将我一辈子都困在这府里吗?”

    这一挣力道颇大,祁韫泽顺势松手。

    柳霜序踉跄着扶住廊柱,袖中账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好啊。”祁韫泽冷笑,靴尖碾过那本册子,“为了个苏暗停,你连命都不要了?”

    夜风卷着账本哗啦啦翻页,露出里面朱笔批注。

    柳霜序扑过去要捡,却被祁韫泽一把攥住手腕。

    “从今日起,夫人禁足东院。”他转头对赶来的秀山厉声道,“没有我和老夫人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去!”

    “你凭什么……”

    “就凭这里是祁家!”这一嗓子惊飞更多栖鸟。

    东厢房的窗纸后,有道影子悄悄退入黑暗。

    祁韫泽拽着柳霜序回到东院,踹开房门的巨响吓得笼玉直接跪在了地上。

    直到确认门窗紧闭,他才松开钳制,指尖轻轻抚过她腕上红痕:“弄疼你了?”

    柳霜序摇头,弯腰捡起从袖中滑落的《地藏经》,经书边角沾了泥水,她小心用帕子擦拭,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杯盏轻碰声。

    祁韫泽不知何时斟了热茶递来,氤氲热气模糊了他凌厉的眉眼。

    “国公府的证据,我会想办法。”他声音很轻,“但你要答应我,别再冒险。”

    柳霜序捧着茶盏没说话。窗纸上映出树影摇晃,像无数窥探的眼睛。

    她忽然想起什么,蘸着茶水在案几上写道:“昭昭?”

    “已经安置在城郊别院。”祁韫泽同样以指蘸水,“宋千月不会在乎这个女儿,但孩子是无辜的。”

    水迹在烛光下微微发亮,柳霜序望着他映在墙上的剪影,心头某处忽然软了下来。

    她正要在桌上再写什么,外间突然传来高婆子的声音:“大人,刑部急报!”

    祁韫泽眉心一跳。

    “好好反省。”他故意提高声调,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脚步声渐远。

    祁韫泽离开后,柳霜序独自坐在房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本被茶水浸湿的《地藏经》。

    烛火摇曳,映得她眉眼间笼着一层淡淡的倦意。

    笼玉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低声道:“夫人,喝些姜汤暖暖身子吧,夜里风凉,您又受了惊……”

    “放那儿吧。”柳霜序抬眸,冲她微微一笑。

    笼玉将姜汤搁在桌上,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道:“夫人,今日的事……奴婢总觉得有些蹊跷。”

    “哦?”柳霜序眸光微动,“怎么说?”

    笼玉压低声音:“三皇子既然知道证据在宋家祠堂,为何不自己去取?反而要夫人冒险?他若真有诚意帮夫人,大可派人暗中接应,可今日若非祁大人及时赶到……”

    柳霜序指尖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她何尝不知苏暗停的算计?可父兄的性命捏在他手里,她不得不按他的意思行事。

    更别说,她今日的确是昏了头,竟然真的险些中了他们的圈套。

    “笼玉。”她轻声道,“你去打听打听,这几日表小姐可有什么动静。”

    笼玉点头应下,正要退出去,忽听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二丫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脸色煞白,“老夫人过来了——”

    二丫话音未落,祁老夫人拄着沉香木拐杖的身影已出现在廊下。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拐杖叩击青石板的声响一声重过一声,身后还跟着陈玉筠。

    柳霜序迅速将《地藏经》塞入袖中,起身时衣袖带翻了姜汤,褐色的汤汁在案几上蜿蜒成一道刺目的痕迹。

    “母亲。”她福身行礼,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眸中思绪。

    祁老夫人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拐杖重重一顿:“听说你今夜私自出府,还闯了宋家祠堂?”

    柳霜序指尖微蜷——这事传得竟这样快。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陈玉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