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班主任口中,他们知道了陈灿的情况。
他成绩一般,性格内向,高一上学期时还很正常。但高一下学期之后,他性格突变,经常逃课,上课时看黄色漫画,被老师发现后,还对老师开黄腔,多次被叫过家长,最终因为猥亵同学被退学了。
江宁希终于理解陈丽娜为什么执着于“改造”陈灿了,迷信的她有严重的道德洁癖,她不会允许儿子成为一个色情狂。
“这个学生彻底没救了,他都没有羞耻心。我批评他的时候,他还在那里傻乐。”班主任叹气道,“诶,我就担心他以后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作为一个老师,她应该相信教育的力量,但是教了这么多学生之后,她清楚地认识到什么叫做朽木不可雕也。
他们没有偏信陈灿的班主任,还询问了其他任课老师,但老师们给出了同样的评价。
离开学校后,林司言道:“陈灿好像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江宁希点头,“他可能存在钟情妄想,认为身边的人都在暗恋他,并且会赋予很多细节证据。他父母应该带他去看看精神科。”
这时,林司言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苏欣慧激动道:“林队,我们找到陈灿了,不对,是他自己回来了。”
——
苏欣慧他们挨个上门询问陈丽娜的邻居。她家对门没住人,他们只能询问楼上和楼下的邻居。
他们对陈丽娜的评价还不错,但提到陈灿就拼命摇头叹气。
楼上住的阿姨道:“那小子有毛病,他拿着竹竿在楼下阳台上偷我的内衣,被我抓个正着。我都五十多岁了,他也下得去手,太恶心了!”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那小子总待在房间里,也不怎么出门。一出门就贼眉鼠眼地看人,不是个好东西。”
他们在楼下遇到了一个出门遛弯的大爷,他提供了一条线索。
大爷努力回忆了一会,说道:“前天晚上,我好像看到那小子了。两男的拽着他上了一辆黑车,他不想上去,硬是被人塞进去的。我想要去问问怎么回事,车就开走了。”
叶青山道:“你再回忆一下,你确定车是黑色的?”
大爷挠了挠头,摇头道:“好像是吧。”
“好像?”
大爷很快又改口,“也可能是别的颜色。”
唐进问道:“你还记得车牌号吗?”
“记得,我还专门背了呢。”大爷正想说,结果第一个数字都记不起来,“我又给忘了。”
“车牌是本地的吗?”
“好像是。”
“车牌是蓝色的还是绿色的?”
“蓝色的吧。”
叶青山再次质疑道:“大爷,你到底记没记清啊。”
大爷尴尬道:“诶呀,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但是我真的看到了。”
苏欣慧道:“你当时怎么没报警?”
“我跟他妈妈说了啊,他妈妈说送他去治病,这孩子看着神经兮兮的,我就没多想,以为是精神病院来拉人了。”
“……”
大爷往前走了几步,又小跑回来,指着小区花坛边上道:“你们看看那是什么?是不是陈灿那小子啊?”
他们顺着大爷的手指看过去,花坛边坐着一个男孩。
他圆滚滚的,很大一团,乖巧地坐在花坛边,双手托着下巴,正在发呆。
他们走到男孩面前。
苏欣慧开口道:“你是陈灿?”
陈灿抬起头,看了眼苏欣慧,立刻露出嫌弃又略带防备的表情,他双手抱住自己,“你找我做什么?你不会是打算跟我表白吧?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这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