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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无情道,红酥手(28)

    凌涟穿出房门,就感受到日头的狠辣,整个身体都烧起来一般。

    她努力贴靠在檐廊下,一点点挪动,测定远离凝霜镜的距离。

    林子里,辛宛宁犹豫半天,收起了传音符。

    她能在传音符里和师祖说什么呢?

    再者这么做,实在逾矩,师祖会怎么看她……

    但事关师尊,她不愿这么等着,可该怎么做呢?

    她慢慢走出林子,赫然发现温瑜站在林子边缘,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才温瑜在听了她的话后,一脸沉思地离开,怎么没回院落?

    温瑜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回头,“师尊去断横峰了。我们再去找那女人吧!”

    辛宛宁一愣,“断横峰?”

    “师祖方才传音,整个院落都听到了,你没听见?”温瑜偏转头,看向远处的断横峰,“师尊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去不去?”

    辛宛宁自然想去,嘴里却说:“师尊恐怕真恼了,要是再被他知道……”

    “你怕了?”温瑜笑得明媚,“大师姐怎会如此胆小?以前和我争师尊的气势呢?若是怕,你就不会接连两次去内院了,现在说这个不觉得可笑嘛!”

    “别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辛宛宁沉了脸,走向院落。

    “那你倒是和我去呀?”温瑜跟着辛宛宁,继续挑衅。

    辛宛宁没有搭腔,扫视外院空地。

    那里已没了人,想来赵伊琳他们回了书房。

    凌涟终于挪到了通往外院的拐角,显然凝霜镜已不再是她的桎梏。

    此刻,她想去哪里都行,除了避开阳光。

    当下,她决定返回凝霜镜,再待下去恐怕真要灰飞烟灭了,向阳的半边身子呲呲地发疼。

    余光蓦地瞥到辛宛宁,凌涟定住身形,冲辛宛宁笑了起来。又见温瑜在一旁,笑得更意味深长。

    辛宛宁看向内院的方向,霍然僵住。

    一道白色身影立在拐角处,笑吟吟地看过来,那黑眸冰冷幽深。

    辛宛宁抬手指着那通往内院的拐角,看向温瑜。

    温瑜在辛宛宁边上,低声冷笑:“既然师尊一直养着她的魂魄,要是散了丢了,只能怪她自己乱跑。”

    “小瑜师妹,谨慎些。”辛宛宁眸中掠过暗光,有温瑜去试探邪祟再好不过,就当回报之前石剑的偷袭。

    温瑜哼了声,疾步走向那拐角。

    凌涟见她们过来,旋即默念口诀,闪退回凝霜镜。

    霜花飘舞,丝丝阴凉沁入身躯。

    凝霜镜里充斥着阴气,不知是因为她日日转化灵能导致,还是凝霜镜内幻境本就如此。

    不管如何这凝霜镜与护心镜都是原主的东西,她自然得找机会收回来。

    外面响起了开门声和细碎的脚步声,凌涟扬眉,果真又来了?

    她们胆子真大,前次已被傅宁昔发现,现在她不过笑了笑,就立马上钩。

    可见两人未死心,那她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凌涟飘出了凝霜镜,隐身俯瞰两人。

    温瑜率先走进屋里,轻蔑地瞥向辛宛宁,嗤笑她胆小。

    辛宛宁面无表情,只是盯着梳妆台上的凝霜镜。

    那慕凌涟的魂魄定然在镜子里,若是毁了镜子,是不是就能杀死这邪祟?

    温瑜走定在画像前,一扬手,一团火焰悬浮在掌心。

    辛宛宁急忙拉住温瑜的手,“你做什么?!”

    “烧了这画,把她逼出来!”温瑜甩开辛宛宁,“别碍事。”

    辛宛宁有些后悔,怪她没全盘托出,瞒着镜子里人影的事。

    只说师尊养着师娘的魂魄,师娘怨恨师尊,迷惑师尊妨碍师尊精进。

    可这画是不是法器,温瑜难道分辨不出?

    辛宛宁不得不反问:“你觉得那画是法器?”

    “……”温瑜当然知道那画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就是普普通通的画而已。可关键是画像上的人,她才发现那样貌和辛宛宁有几分像,看着就来气。

    “呵,就算借机毁画,也该有个好点的借口。再者时间有限,难道就用来烧画?”辛宛宁冷嘲了一句,不再管温瑜,径直走向梳妆台。

    凌涟飘到画像前,骤然现形,抓向温瑜。

    温瑜一惊,立即扔出那团火。

    呼啦——

    画像烧着了,火苗自底下蔓延,画像边缘卷曲着成了灰烬。

    扑哧——

    一个水球浇在冒火的画像边缘,一股黑烟滚滚升腾。

    辛宛宁还保持着扔水球的动作,可身体一动不敢动,肩上已然多了一只苍白如玉的手。

    凌涟飘在辛宛宁和温瑜之间,一手抓一个。相较凌涟的闲适,辛宛宁和温瑜则一脸惊恐。

    “别怕,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凌涟用力向后扯带她们。

    画像、梳妆台、窗户全部消失,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空中翻飞着白色晶亮的霜花。

    辛宛宁勉强镇定,下山历练时遇到不少突发状况,像这样进入另一个空间不是没有,所以只要找到出口就能出去。

    温瑜又惊又怒,直接冲空中骂道:“你这邪祟迷惑我师尊不成,还想来害我们!”

    凌涟噗嗤一下笑了,随手一挥,霜花在她身边凝成一张长榻。

    她舒适地倚靠上去,低头望着温瑜,“要想害你,你刚才就死了,还会在这里和我说话?”

    那些霜花凝成的长榻悬浮在半空,她靠坐着,十分稳当。

    这份稳当在辛宛宁看来就是实力的彰显。

    辛宛宁不动声色,目光四下张望,同时戳了戳温瑜的后背。

    温瑜回头瞪了辛宛宁一眼,没好气地开口,“那你把我们带这里来做什么?”

    凌涟瞧着她们的互动,不由暗笑,果然还是有点默契的——温瑜来说话拖延,辛宛宁来找对策。

    她观察这两人许久,辛宛宁心思杂,温瑜个性冲动。温瑜可能比辛宛宁好解决。

    “这该我问你们,进来找什么?”凌涟敢肯定温瑜就单纯要找她,那辛宛宁呢?

    温瑜哼了声,“你管我们!”

    “为你们好,劝你们离傅宁昔远些。”凌涟瞥了眼辛宛宁,转而对温瑜道,“你把画烧坏了……”

    “那又如何!我是无心的,师尊不会怪罪我!”温瑜掐紧了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你这邪祟……”

    “别一口一个邪祟。”凌涟冷了声,“好歹该叫我一声师娘。”

    “妄想!你都死了三百年!还缠着师尊做甚?!师尊为天下苍生杀你证道,你却如此痛恨他,你根本没有是非道义!”温瑜咄咄逼人,不愿失了气势。

    “道义?若换你是我,你定然欢欢喜喜地成为他剑下亡魂?成为他证道的垫脚石?”凌涟语气漠然,眼神更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