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腔,她看起来平静得近乎冷漠。
进屋后,李岩松的眼神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房门紧闭的儿童房上。
“我可以……看看孩子吗?”
景钰脚步停顿了一瞬,但还是选择,将儿童房的门锁打开。
屋内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的雪光,勾勒出两个小小的轮廓。
孩子们睡的很香。
景钰的嘴角,在看到那两个小小的身影时,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了一下。
她轻轻走到儿童床边,抬手将儿童房的灯调暗一档,暖黄的光晕,立刻温柔地笼罩着两个熟睡的孩子。
接着,她轻轻抚平,被孩子们踢乱的被角。
在这个过程中,李岩松一直盯着景钰,她的背影在雪光中,单薄得像张纸,仿佛一碰就会碎。
景钰忽然毫无预兆抬起头,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的在半空中相撞。
李岩松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眼中那种防备又脆弱的神色,是他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缓步走到儿童床前,离那个小小的身影越近,他的心跳就越快。
两个小家伙正紧紧依偎在一起,西西的手臂呈保护姿态环着朝朝,而朝朝的小脸埋在姐姐肩窝里,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涡。
李岩松单膝跪在儿童床边,冲锋裤包裹着结实的大腿肌肉。
他常年训练的手臂线条流畅有力,此刻却小心翼翼地,抚过儿子的脸颊。
朝朝有着和暮暮如出一辙的五官,唯一不同的是,在姐姐的身边,小朋友看起来比暮暮更有安全感。
在睡梦中也在笑着。
李岩松的心都柔软了。
孩子的肌肤像刚蒸好的奶糕,带着温暖的甜香。
他的指腹,在碰到那抹温热时,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一年半,他终于再次,触碰到自己血脉的延续。
他再也舍不得放开。
就像父母说的,两个孩子应该在一起成长。
景钰靠在门框上,纤细的腰肢与饱满的胸线,形成诱人的弧度,真丝裙下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
"看够了吗?"
她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把薄刃划破寂静。
李岩松收回手,他注视着景钰环抱双臂的姿态,过分的置身其外和生疏。
"不够。"
他声音很低,目光却一寸寸烙在她脸上,
"一年零六个月,你觉得看几眼就够?"
景钰忽然轻笑出声。
笑声像碎冰坠入威士忌,清脆又冷冽。
她抬起手,将碎发别到耳后,
"没看出来,"
她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眼底却结着厚厚的冰层,
"李先生……是这么爱孩子的人。"
儿童房的加湿器喷出薄雾,在李岩松僵硬的轮廓上,蒙了层水汽。
等雾气散尽时,景钰已经转身离去。
留李岩松一个人,在原地呆愣着。
他的指节抵在儿童床栏杆上,金属的寒意渗入骨髓。
如果他没会错意,她刚才……应该是在嘲讽他。
嘲讽他之前对她的不信任,笑话他像个傻子一样,被金媛耍的团团转。
笑他被算计得团团转时,还自以为在维护男人的尊严;
最致命的是,她甚至不屑于歇斯底里,跟他吵,跟他闹。
暮暮的基因已经足够,证明自己之前的愚蠢,而她当初的不告而别,更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脸。
这一刻,李岩松的狼狈无所遁形。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将景钰的轮廓,勾勒得单薄而锋利。
她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而疏离,天鹅般的脖颈线条没入睡裙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