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缝里漏进的风吹散了一室旖旎,景钰懒懒翻了个身,绸缎睡裙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阿钰是属猫的?"

    李岩松对着镜子,数自己背上又多出的数条抓痕,

    “怎么老喜欢挠人?”

    景钰望着天花板上,任由散乱的长发铺满半个枕头。

    指尖划过锁骨时触到细微齿痕,意有所指道:

    "某些人是属狗的才对。"

    餍足后的嗓音像浸过蜜的棉花糖,连嗔怒都带着甜腻尾调。

    蚕丝被从肩头滑落,露出蝴蝶骨上暧昧的红痕,随着她伸展腰肢的动作若隐若现。

    李岩松捉住她垂在被子外面的脚踝,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凸起的踝骨。

    景钰却已经蜷成小小一团,用被单蒙住半张脸,只露出水色氤氲的桃花眼。

    智能管家适时熄灭主灯,床头浮起暖橘色光晕。

    景钰感觉后颈被温热掌心覆住,带着薄茧的指腹正轻轻按压酸胀的穴位。

    她索性将下巴搁在男人屈起的膝盖上,像午后晒太阳的波斯猫般,眯起眼睛。

    "明早去图书馆借阅资料下午得去医院做哀伤辅导……"

    李岩松的手顿了几秒,

    "这么连轴转?"

    喉结滚动着咽下更多追问,想起下午贺城轩气急败坏时说的话:

    “你能给她什么?她跟我在一起时,能住五千平的庄园而你呢?”

    “要不要换个大点的房子……还有你那辆车,要不要也换了?”

    景钰却笑出了声,她摇了摇头,

    “没想到……我们首长还有爆金币的属性……”

    “家里就西西一个孩子,房子够住了……至于车,以前开惯了……”

    景钰的话刚落地,李岩松又蓦地想起贺城轩说的另一句话……

    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啊……”

    景钰带着困意的呢喃,消散在薰衣草香薰里,她迷迷糊糊抓住对方衣角。

    景钰坠入梦境前最后的感知,是落在眼睑上的轻吻。

    李岩松凝视她沉睡的侧颜,心中想起保险箱里,尘封的精子活性报告。

    这天夜晚他彻底难眠,脑海中总回放着贺城轩的讽刺。

    他们有两个孩子作为情感纽带,永远都无法彻底分隔。

    而自己和她,却永远不可能有这一层联系。

    李岩松第一次因为自己的身体条件,而感到自卑。

    清晨。

    晨光漫过,智能窗帘的蜂巢纹路,在景钰垂落的黑色卷发上,镀了层金边。

    她支起身时,真丝吊带从瓷白肩头滑落,露出锁骨下方淡粉的吻痕,像落在雪地上的早樱花瓣。

    "早安。"

    带着睡意的唇,轻触李岩松微颤的眼睑,她纤细的指尖,抚平他深灰色睡衣的褶皱。

    李岩松常年搏击风浪练就的胸肌,在丝绸下起伏,隐约可见的浅色疤痕,蜿蜒如退潮后的浪痕。

    “早安。”

    他回吻了一下她。

    智能咖啡机发出轻鸣,蓝山咖啡豆的醇香,混着她腕间橙花调的尾香。

    李岩松望着,景钰在晨光中晃动的身影。

    "今天,陪你去挑辆新车?"

    他握住她手腕,粗粝掌心摩挲着,她跳动的脉搏。

    晨光勾勒出他下颌线锋利的轮廓,新生的胡茬泛着青灰,眼底却藏着昨夜未眠的暗影。

    景钰转过身,珊瑚色真丝睡袍漾起波浪,露出小腿肚淡青的血管纹路:

    "怎么又提起这个了?"

    她指尖点在他突起的喉结,

    "不是说好了,不需要"

    李岩松垂眸看向手机,锁屏照片是前几个月偷拍的她,笑涡里盛着岩晶岛沙滩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