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在意大利地砖上炸裂,泥土溅上贺城轩定制的牛津鞋。

    眨眼间,李岩松将贺城轩反剪手腕,按进锦鲤池,惊起的鲤鱼甩了贺城轩满脸水珠。

    池水瞬间浸透贺城轩的西装,昂贵的面料紧贴在身上。

    水花四溅中,李岩松的声音冷得像冰:

    "两年前她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时,你在哪个温柔乡?"

    贺城轩暴起反击,用身体将李岩松撞向爬满藤蔓的护栏。

    带刺的藤蔓划破两人皮肤,血珠顺着花枝滴落。

    "她被邢永元追杀时"

    李岩松抹去嘴角血渍,

    "你又在哪里?"

    "李岩松你他妈趁人之危!"

    贺城轩抄起地上的碎石砸来,李岩松偏头躲过,石块擦过他颧骨,留下一道血痕。

    “是你没保护好她,才给了我机会!”

    李岩松一拳击中贺城轩腹部,将他打翻在蔷薇花丛。

    "装什么好人!"

    贺城轩扯开染血的衬衫,

    "要不是你我们一家人现在还好好的"

    "要不是你横插一脚"

    贺城轩抹去嘴角血迹,昂贵的腕表镜面已经碎裂,

    "我们一家四口,现在还好好的!"

    李岩松用脚碾住贺城轩的右手腕,骨骼在鹅卵石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是吗?”

    “贺总怕不是在痴人说梦”

    贺城轩疼得龇牙咧嘴,昂贵的西装被蔷薇刺勾得稀烂,

    "穷当兵的"

    他吐掉嘴里的血沫,

    “你能给她什么?她跟我在一起时,能住五千平的庄园而你呢?”

    “你就是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眼看着李岩松的拳头,悬在鼻梁的上方的三厘米处,贺城轩的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屈辱。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

    “她是我两个孩子的妈妈!这一点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贺城轩嘶哑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得意。

    今天这场男人之间的较量,他是输定了。

    他知道自己在体力上无法与李岩松抗衡,但他拥有两个孩子的血缘关系,这是他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筹码。

    果然,李岩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算算时间,西西快放学回来了,

    贺城轩是西西的亲生父亲,他不能当着孩子的面,打她的亲生父亲。

    这样会给孩子,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贺城轩踉跄着站直身子,阿玛尼西装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突然摸出手机砸向对方,屏幕亮着景钰孕期的监控截图:

    "看看她摸着肚子笑的样子!而你永远得不到"

    贺城轩嘴角流着血,身上的这些伤痛并没有让他退缩。

    相反,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感:

    “她只是跟你玩玩!而我,永远是她孩子的爸爸!”

    “我们之间,永远都有着孩子这层纽带!而你们却说散就散!”

    李岩松冷笑一声,随手扯下染血的衬衫下摆包扎手掌。

    晨光勾勒出他精壮的腰腹线条,那里还留着昨夜景钰抓出的红痕:

    “你也配提孩子?西西被你的情人推下水时,你在干什么?”

    贺城轩一愣,随即抹了把鼻血,

    “这是我跟她的事,跟你无关!”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岩松漆黑的瞳眸,犀利地盯着贺城轩,警告道:

    "贺总不如看看时间?"

    "还有27分钟,阿钰就会到家"

    李岩松慢条斯理,抚平家居服褶皱:

    "贺总不妨留下喝杯茶。"

    他扶起被撞翻的花架,

    "让阿钰看看……你现在的狼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