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尾指轻挑,把绳扣解开,捏起一根绳子把衣衫从季宴时身上掀开。

    不算透明的床帐透进红色的暗光,给季宴时冷白的肌肤上镀上一层薄薄的红色。

    他身材很好,明明已经很是瘦弱,小腹上却还有壁垒分明线条。

    沈清棠的食指在季宴时唇上轻点,轻声骂:“狗男人!你才是坏人!你明知道外头那一群人都不希望你死,等你临死之际他们一定会来求我救你。你才会什么都不说对不对?”

    “你呀!用不着这么算计。”沈清棠的食指向下滑动。

    沿着线条凌厉的下巴划到喉结上。

    又顺着喉结继续继续向下,在季宴时锁骨上轻轻摩挲。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食指点到季宴时心口。

    “就算你明说,我也会答应。”

    “我是个商人,一直都是。遇到事情我会先分析利弊。

    显然,你活着比我活着更有用。”

    沈清棠轻声低喃,食指在季宴时心口轻轻转了几圈回到人鱼线,继续往下。

    “你活着,或许会终结这乱世。最起码你能保障这两个孩子安好。

    以你的能力定能让我父母平安,让我二哥能光明正大参加科举。

    我二哥那么优秀定是个好官。”

    沈清棠笑了笑。

    只是她不知道,此刻的她笑起来有多魅惑。

    小腹升起一股热意,让她越发浮躁。

    沈清棠摊开掌心,整只手盖在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我不一样。我没你那么大抱负。

    我就是一抹来自未来的幽魂。

    可能死了就又回去了。

    对那个世界的我来说,大乾这一年可能只是黄粱一梦。

    我只是有点舍不得我爹娘和二哥,还有两个孩子。

    他们是我愿意用全世界来换的亲人。

    你得好好对他们。

    否则,我真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清棠一只胳膊撑着脑袋,躺在季宴时身旁,放在季宴时小腹上的手调转方向,指尖向下,轻轻抽开季宴时的腰带。

    脸又烫了几分。

    不止是脸,身体也开始发烫。

    沈清棠知道,药效真的发作了。

    有些熟悉的感觉。

    沈清棠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忆了片刻。

    应当跟那晚,被喂的药一样。

    沈清棠莞尔一笑,手转而向下,沿着薄薄的腹肌摸索。

    “想必她委屈你亦不愿吧?”

    难为你当个不情不愿的强……犯。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季宴时明明已经昏迷不醒,身体应有的本能却还在。

    柔软乖顺的雏鸟,渐渐苏醒。

    快速长成攻略性极强的鹰。

    沈清棠明显是理论派,有贼心没贼胆。

    才入虎穴摸了下老虎尾巴就想逃。

    只是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由不得沈清棠害羞。

    沈清棠咬牙起身,扯下季宴时的裤子。

    掀起自己睡裙的裙摆。

    知道要发生什么,她没穿不该穿的。

    沈清棠闭上眼。

    这一刻。

    突然想起族老之前说的那句话。

    死不死不一定,但是说不定有点儿……。

    沈清棠缓缓吐出一口气,伸手跟季宴时十指相扣,在他唇上吻了吻。

    轻喃:“季傻子,永别了!”

    对,她喜欢的男人是那个心智单纯如幼童的季宴时。

    季傻子对所有的人没心没肺,唯独会在乎她的感觉。

    他永远站在她身后一臂远的距离,确保她有危险时他能伸手护住她。

    他会因为她被射箭高手欺负,套空摊子时,一言不发帮她赢回来。

    他会担心她,不顾性命冲回宁城,只为抱抱她,说一句“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