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翻白眼,“大了找不到,不代表小时候找不到。怎么?你还真想让他给你做菜吃?做梦吧!”

    皇帝老子都别想了!

    沈清棠:“……”

    当时人季宴时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德行,只抱着糖糖站在窗边玩。

    “行!回头我写两道食谱,你试试?”沈清棠懒得再跟秦征斗嘴,给他递台阶。

    至于季宴时会做菜这事,沈清棠全当没听见。

    听见又如何?

    难不成还真指望季宴时当厨子给她伺候宾客?

    做梦她都不敢做这么大的。

    在北川时虽没少指使季宴时干活,可如今季宴时身边仆人成群。沈清棠哪好意思当面使唤人家主子?!

    食谱的事敲定,其余的布置都要根据宴会地点来。

    宴会地点暂时没有着落,只能先散会。

    季宴时抱着糖糖,沈清棠抱着昏睡的果果,两个人并肩往小院走。

    秦征和轮值的季十一落后一步。

    “夫人!夫人!等一下。”

    沈清棠循声回头。

    季九匆匆从斜后方追过来。

    “怎么了?”

    季九刚想开口,看见沈清棠身旁的季宴时,清了清嗓子,才道:“有事相求。夫人,你还记得余船主吧?”

    沈清棠点头,“当然。”

    季九又瞥了季宴时一眼,欲言又止。

    沈清棠:“……”

    她把果果也递给季宴时,“季宴时,你能不能先抱果果到床上去?”

    季宴时没说话,接过果果转身就走。

    季十一看看沈清棠又看看季宴时的背影,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上季宴时。

    季九这个奸商,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支开王爷一定是有事。

    可惜他今日当值不能死皮赖脸看热闹。

    唉!

    又是羡慕秦征的一天。

    羡慕他脸皮厚也羡慕他抗揍。

    “这回可以说了?”沈清棠笑着问。

    季九文绉绉的朝沈清棠鞠了一躬,“多谢夫人体谅。其实我只是替余船主带个话。”

    话虽如此,季九明显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沈清棠有些好奇,什么事能让传话的人都这么尴尬?

    她也不催促,唇角含笑静静的等着。

    “余船主之前跟姑娘请教过蒸……”季九卡了一下壳,才接着道:“蒸汽发动机的问题。”

    沈清棠点头,“对。”

    是有这么回事。

    余青和还许以丰厚的回报。

    沈清棠很是心动,可她真不会修船。

    “这回怕是还得麻烦姑娘跑一趟。”季九再次拱手,“还请姑娘不要推辞!放心,去海边期间,夫人生意上的一切损失,都由余……由我一力承担。

    夫人路上衣食住行用我全包。报酬另算。”

    沈清棠提醒季九:“你还没说让我去做什么?!”

    总不能就让她去看一眼大船吧?!

    季九脸微红,不好意思道:“是季某着急了。烦请姑娘上船帮忙修蒸汽发动机。”

    “修?”沈清棠有些意外,“蒸汽发动机这么快坏了吗?”

    蒸汽发动机不至于这么不耐用吧?!

    据沈清棠所知,大船只是替她跑了一趟北川,多数时间都候在海边等着季宴时。

    季九脸上的不好意思越发明显,声音更低:“余船主那人爱船如命。船上添了这么个厉害的新玩意,定是会仔细研究。

    可能……不小心……弄错了,导致蒸汽发动机不运转了。”

    沈清棠:“……”

    换成人话估计就是:余青和像小孩子拆玩具一样,拆开装不回去了。

    当然,余青和肯定不是装不回去,应当是弄坏了。

    沈清棠心里十分为难,她是真不懂修蒸汽发动机。

    季九以为沈清棠不愿意教,再次深深鞠了一躬,“夫人已经为主子的事忙前跑后,从北川跑到南疆,属实已经尽力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