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都说知子莫若母。

    沈清棠猜到了他们的意图,问糖糖:“你想去找季爹爹?”

    爹爹指的是季宴时。

    最初,沈清棠介绍季宴时,都是说“季叔叔”,后来早在两个人换户籍之前,季宴时就教两个孩子叫自己爹爹。

    他带孩子的时长又是全家之最。

    以至于说“季叔叔”两个孩子不知道是谁,但是说“季爹爹”他们就知道是季宴时。

    沈清棠也尝试过挣扎,想让两个孩子认干爹。

    干爹显然对两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宝宝来说过于复杂。

    最终,她只能妥协。

    没办法,谁带孩子谁最大。

    沈清棠底线也只是在爹爹前面加了一个季字。

    糖糖点头,哭声小了些,腿和腰被沈清棠固定着,上半身使劲往屋舍的方向倾斜。

    秦征这才明白过来,这俩小家伙是想季宴时了。

    他闷闷嫌弃糖糖:“小没良心!在我的怀里你竟然还想别人?”

    沈清棠单手抱着糖糖,弯腰用另外一只手捡起方才摘下来的一把菜,往回走。

    秦征抱着果果跟上沈清棠,好奇道:“这是什么菜?看你很稀罕。”

    抱着孩子都还不忘把菜拿上。

    沈清棠晃了晃手中的菜,“这个?我不知道这边的人怎么叫。我知道的名字是番薯叶。”

    “很特别?”

    “嗯。”沈清棠点头,“可能,北方还没有番薯。”

    她相中的不是番薯叶而是番薯。

    但凡名字里带“番”或者“洋”的都不是本土产物,是随着海上贸易被有意或者无意带进国内的。

    番薯就是红薯,也叫地瓜。

    若是真像她猜的,番薯还没普及,她要是把番薯带回北方……

    不,她带的不是番薯是钱。

    先不说番薯作为农作物产量高能充饥,就是去卖烤红薯也能大赚一笔。

    北川地处偏北,冬季长达半年,烤红薯生意可想而知会多红火。

    另外还可以做地瓜干、红薯淀粉。

    再不济红薯叶也可以作为青菜炒来吃。

    “番薯?”秦征重复了一遍,想了想摇头,“确实没听过。”

    两个人说着话回到了茅草屋舍。

    向春雨和季十守在季宴时床前。

    季宴时直挺挺躺在床上,闭着眼少了些让人无法直视的攻击性,看着有几分病弱之气。

    向春雨听见开门的动静扭头,看见沈清棠他们进来,有些纳闷:“你不是要去抓羊?”

    秦征抢答:“这俩小家伙闹着要找季宴时。”

    他弯腰把果果放在季宴时里侧。

    季宴时躺的床很大,他内外两侧都有挺大空间。

    糖糖才止了哭,时不时还会抽噎下,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看着都让人心疼。

    沈清棠也学着秦征把糖糖放在季宴时里侧,问向春雨,“他们在这里会打扰季宴时吗?”

    向春雨摇头,“不知道。”

    正常来说也没人驱蛊的时候还带着孩子。

    况且,她善毒,不善蛊。

    沈清棠点点头,“那我们待一小会儿就走。”

    季宴时治病要紧。

    果果依旧安静,背靠着墙晃晃悠悠、努力的保持坐姿。

    糖糖看见季宴时就开心地露出两颗小牙,拽着季宴时的衣服“咿咿呀呀”。

    秦征“哼”了声,“小没良心。”顿了顿,又道:“也得亏是他们俩。要其他人敢这样弄皱季宴时的衣服,一定会被打到娘都不认识。”

    沈清棠:“……”

    她弯腰去抱糖糖,“好了,你已经看到季爹爹了对不对?他现在需要安静。咱们走吧!”

    糖糖是能听懂“走”这个字的,两只小手忙活起来。